叶萧北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人,再多的话,我也不能再说了。”
他将烟蒂摁灭,小臂搭在窗框上,看着凌阅,脸色很难看。
凌阅猛然意识到:
真相的背后,是比自己预想的,要更加糟糕的黑暗。
而林叙赫、尹栀柔,都是率先跌落进那深渊的牺牲品罢了。
但到后来,他才会知道,真正的黑暗远不止这些。
“叶萧北,我没碰过尹栀柔,我们俩也不是那种关系,照片是合成的,套子是为了骗你,临时买的。下次见到我,希望你礼貌一些,不要乱揪别人领子,新衣服,我还没稀罕够呢。”
凌阅不爽地整理好衣服,推门下了车。
叶萧北脸上一僵,两手捂住脸,笑了起来,酸涩的泪水顺着指缝肆意流淌。
尹栀柔坐在工位上,难受地捂住胃。
手机铃响,她收到一条消息:
「下楼。」
又是这麻烦精,她条件反射似的把手机丢到一旁,胃更疼了。
但转念一想,不回他,这小子不会在公司楼下拉横幅吧?
尹栀柔愁地嘟噜着小脸,没好气地回他:
「不去,谁知道你又要搞什么鬼?」
凌阅:「请会假,把中午吃的东西吐出来。」
柔柔:「已经消化了,吐什么吐。」
对方沉默良久,连续回了她两条消息:
「……你这个鸟人。」
第二条消息,是一张中学生物课本插图,配文写到:
“鸟类直肠短,消化系统十分发达,随时排便也利于减轻飞行重量。”
尹栀柔看完,脸红到脖子根,拿了瓶水跑去卫生间,把中午吃的都吐了出来。
果然,吐完舒服多了。
与此同时,远在北方的御城也入了秋,空气又干又冷。
尹志高携夫人何敏英出席活动去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尹栀窈和她的生活助理郑西待在房间里。
确切地说,这个房间是尹栀柔的画室,她走的时候来不及带走里面的东西,只是落了锁。
继母何敏英找人撬开锁,本想彻底清理,却意外发现:里面有很值钱的东西。
而这个消息,是瞒着她老公的。
从此,画室连同里面的东西,都被这母女俩给侵占了。
外面秋风萧瑟,画室里一派生机。
长卷发齐刘海的尹栀窈,穿着一袭粉色长裙,正在专心画一幅油画。
郑西坐在一旁,贴心地给她调着颜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小姐,听说那林叙赫还没宣判,他最后坐牢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吧?”
尹栀窈听了,手中画笔一顿,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
“一个小喽啰而已,死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二小姐脾气属实难伺候,郑西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