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这人并不认识，那晚在地下室还是第一次见他，之所以杀我，估计是因为我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但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派死士杀到特调局也要除掉我。”

苏棠回答了郝局长的问题，但也没有完全和盘托出，鬼知道现在对方表现出来的善意是不是一种伪装，上田的人头还在外面呢。

“招惹了谁？”郝局长瞄了一眼苏棠，眼神有些古怪。

“这个……不太方便说。”苏棠老老实实回道。

“光明教会的人吧，呵，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郝局长咧咧嘴，神情不屑，“你小子没必要对我有那么大的警惕，还是那句话，老头子我想要杀你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苏棠心头狠狠一跳。

“不过，你能有这份警惕，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这世道，人不可尽信。行吧，老头子我也不诈你了，我先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郝局长跳到一张桌子上坐下，矮小的身材加上那身怪异的服装，看起来像是一只耍戏的猴，苏棠却丝毫没有轻视之心，闻言立即竖起耳朵，一脸认真的倾听。

郝局长目光沉思，缓缓开口道：“天地唯一密教也算是特调局格外关注的名单之一，虽然不清楚他们所有人的去向来路，但这杜维却恰好被我们关注了。”

“经过调查，两年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有些痴傻，但忽然就获得了一颗天地珠，从此之后实力暴涨，进入了到我们的视线。”

“之前我们曾在繁星城附近对他进行过一次围捕行动，本该万无一失，但结果却被他逃走，事后才发现……”

说到这，那瘦小的老人忽然看了苏棠一眼，意味深长，“事后才发现原来是光明教会掺和到了里面。”

“啊？你是说，光明教会帮杜维逃了出去？”苏棠瞳孔猛然放大，惊讶询问。

“嘿嘿，我可没这么说……”

郝局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也不用如此惊讶，三十年前或许我们还和异端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现在……你也看到了，真要查起来，谁身上也别想干净。只不过，只要不闹出事，或者别那么难看，也没人追究。”

“……”

苏棠沉默下来。

估计也是为了给三巨头保留一些脸面，郝局长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就差直接把三巨头和异端相互勾结写在脸上了。

“三巨头正在失去对世界权柄的掌控……”

苏棠心中忽然浮现这句话，虽然忘了从哪里看的，但现在他对这句话有了新的体会。

“之后，我们也不再管杜维，只是没想到这次他忽然在芙蓉市出现，还为了杀你这个小家伙不惜闯入特调局老巢，呵，最离谱的是……竟然还被你反杀了？！”

郝局长继续说着，目光也渐渐落在苏棠身上，一脸老狐狸般的玩味笑容。

“我……那个……好吧，是我杀的，娅娜阿姨也帮了不少忙，再加上一点小小的运气。”

苏棠也懒得狡辩什么，索性承认下来，他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住这老头，杜维脖子上的伤痕明显就是「繁星」匕首造成的，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得出来。

唯一担心的是，他还不想暴露自己超强的恢复能力。

幸好，郝局长并没有询问他是怎么杀死杜维的，反而更加好奇他和光明教会之间的恩怨，“所以，小家伙，你到底得罪了谁？繁星城的传教士，还是修女？总该不会是「繁星」圣女吧。”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李婉央一行人出现在芙蓉市，普通调查员或许不知道，但绝对瞒不住郝局长，再加上杜维之前就和光明教会有关系，此时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所以，苏棠之前所谓的招惹了什么人，肯定就是光明教会的人，只是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

“艾琳修女。”

苏棠不再隐瞒，不然都解释不清那把「繁星」匕首的来历，“不过我和圣女殿下的关系还不错，本以为能化解我和艾琳修女的矛盾，但没想到她如此恨我。”

“哦？你和圣女关系不错？所以她就把自己的匕首送给你了？”郝局长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