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圣女殿下。”

费彬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李婉央这些话的信息量太爆炸了，他一时间很难处理过来。

其实每句话他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有问题吗？”李婉央微微蹙眉，对于外人，她不愿意被任何人质疑自己的决定，但为了苏棠，也只能耐着性子询问。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

费彬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繁星圣女主动开口提携他，无异于天上落下了馅饼，但同时也把他砸晕了，这么好的事忽然落在自己身上，总感觉梦幻的不真实。

“能问一下……为什么要让苏小兄弟加入我们特调局吗？”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李婉央的脸色，心中很是清楚，这个问题很蠢，大领导的话尽管去做好了，问他么的为什么，但李婉央刚才的计划中，他的调查任务、他的升职加薪，甚至他的未来……

所有问题的本质都在苏棠身上，在于他为什么要加入特调局。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费彬感觉以后自己睡觉都不踏实。

比起光明教会的圣女，他是地位卑微，但绝不是傻子，这件事的背后绝不简单。

李婉央眨眨眼，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看起来苍老的青年人，神情卑微，面露谄媚，但一双眼睛却很精明，苏棠说的没错，这人还不错。

如果把苏棠交给他，倒也能安心不少。

“你真的二十三岁？”李婉央不答反问。

“呃……是，是的。”费彬愣了一下，本能的点了点头，神色羞愧。

“你使用超凡能力应该要透支生命吧。”

“是的。”

费彬点头承认，这不是什么秘密，局里的人都知道，不然他也不会苍老成这个样子，还那么抠门吝啬，恨不能把吃饭的钱都省下来，兑换成秘银，维持修炼时的理智。

琥珀赐予人类超凡力量的同时，也会让人丧失理智，成为怪物，秘银是最有效也是最普遍维持理智的物质。

只有升职加薪，爬到高位才能获得更多秘银资源，包括他最想要的寿元丹，想升职加薪就只能不断调查案件，和异端、怪物搏杀，而和怪物搏杀就要透支生命，所以又需要升职加薪来获得更多的资源来弥补透支的生命，但想升职加薪……

至此，逻辑形成完美的闭环，费彬也成功陷入了自我压榨的怪圈中。

为了省钱，他成了同事眼中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为了尽量不使用帽子，他成了异端眼中的“嘴炮”调查员。

甚至被自己人冷嘲热讽时，他都要忍着，帽子出手即见血，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虽然，他也有过这样的念头……

李婉央点点头，没再问他具体的能力是什么，而是翻手拿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透明小球，可以清晰看到里面飘着一团诡异的物质。

它由无数红色细丝构成，细丝不停的蠕动，扭曲，又相互缠绕，像是无数条铁线虫杂糅在一起，看起来极为诡异、惊悚。

但费彬却一下子长大了嘴巴，眼眸中亮起渴望的惊喜：“寿元丹！”

“不是。”

李婉央摇了摇头，屈指一弹，那颗包裹着诡异物质的透明小球就落入到了费彬嘴中。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