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到了两位老人的身影,想必游街的那人,是外公的朋友。
笑着应下,跟着秦云往客厅里走去。
“舅舅。”周时逸轻声叫了一声。
白清竹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周时逸,忍不住红了眼眶。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长成人了。走,舅舅带你把手包扎一下,回来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他看着周时逸的肩膀往外走,周时逸没有拒绝,虽然之前还在流血的掌心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可怖了。
但是他估摸着舅舅有话对自己说,所以就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刚出了门口,舅舅脸上的笑就淡了下来。
他语气沉重的说道:“小逸啊,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你母亲他们这件事没有办法了。
不过你放心,前段时间我们厂子刚刚招完工,我想办法给你买一个名额。
总是要把你放在身边,我才能让你母亲安心。”
周时逸看了看浑身都散发着疲惫的舅舅,心知他在这个岗位上有多敏感。
得有不少人盯着他的位置,不然白一洲早就被他弄到厂子里锻炼去了。
所以他轻声说道:“舅舅,我准备下乡,盯着我父亲的那群人并没有松手。
我不能连累你们,况且舅母她.....”
白清竹眼一瞪,不赞同的看向周时逸:“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舅舅,我不管你谁管你!
不用管你舅妈,安心在这里待着。”
周时逸好说歹说才把白清竹的念头打消了。
爷俩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端上的桌。
看着白一洲伸手就要去捏桌子上的红烧肉,白清竹厉喝一声:“你的规矩都学进了狗肚子?人都没来齐就伸手?”
他猛地出声把白一洲吓了一跳,如同一个鹌鹑一样往牛翠莲的身后躲。
牛翠莲也有些怯怯的,可是自家儿子求救的眼神,让她挺直了身子。
呛声说道:“都是一家人,在意那么多干嘛?
想来小逸也不会多想的,你说是不是?”
牛翠莲看向周时逸,眼里透露着警告。
周时逸实在不想在这个团聚的日子里,让两位老人和自家舅舅伤心。
遂微微颔首,对着白清竹说道:“舅舅,赶紧坐下吃饭吧。”
白清竹面色缓和了几分,起身去自己屋里拿了一瓶珍藏许久的粮食酒。
周时逸连忙伸手接过,他先给给自家外公倒了一杯,又给白清竹倒了一杯。
这才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白一洲张张嘴,想说给我也倒点儿。
可触及到周时逸冰冷的眼神,又默默的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几杯酒下肚,白清竹一手搭在周时逸的肩膀上,声音哽咽的诉说着什么。
白一洲眼里满是震惊,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这副样子。
彼时也生出了几分怨怼,自己的父亲对一个外人都比自己亲近。
他是看不到母亲成天以泪洗面吗?他看不到自己也想要父亲的疼爱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心里发出不甘的怒吼。
拿起周时逸的酒杯就喝了一大口,随后摔门,快速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