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安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不接他的话。
“还是说,王爷你喜欢上了她,才画了她的画像?”林达问出了心中疑惑。
“没有,那种乡野村妇,粗陋不堪,我怎会喜欢她?”
“那画像不过是本王叫人画了,好去打探她到底是不是北昭奸细。”
萧忆安连连说着违心的话。
“她不是奸细,我敢保证。”林达伸出手,信誓旦旦说道。
萧忆安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林达脸上露出笑意。
“我活了这十八年,第一次为一个姑娘睡不着觉。王爷,待你大婚后,我们重返聊河,我便去对她表明心意,纳她做个贵妾,如何?”
萧忆安神经紧绷,,一种被冒犯的感觉由心头蔓延。
他镇定了片刻,瞥了一眼林达,违心的回了句。
“你自己做主便好。”
林达爽朗的笑了,眼中尽是憧憬。
他的两个朋友闻言相视一笑。
似是拿乔他:“这话,我可不是头一次听你小子说了。”
“这次看上的又是哪个青楼瓦舍里的?”
林达羞涩一笑,放下杯子。
“什么青楼瓦舍,人家可是正经人,不信你们问王爷。”
萧忆安很是不悦,放下茶杯便离开了。
“等等我。”林达在他身后追着。
第二场开始了,萧忆安心绪不宁,焦躁不安。
他重重的对着马球一击,仿佛要把它敲碎一般。
谁知球杆打在地上,他没坐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众人都停了马,赶过来扶他。
“王爷,您没事吧。”林达扶起他。
萧忆安扯开裤脚,脚踝擦烂了一片,伤口处盈着血。
“我扶您过去坐。”林达扶着萧忆安过去茶棚坐下。
他朝着朋友们摆摆手,示意他们散了。
聂冰为萧忆安检查了脚踝。
“王爷,先回府吧,需要敷点药。”
聂冰要扶他,他推开。
“本王自己能走。”
聂冰调好了药,要给萧忆安敷脚,被他制止了。
“等等,去晴芳阁叫她过来。”
“晴芳阁?”聂冰以为他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
“还不快去。”萧忆安命令的语气催促道。
聂冰进了晴芳阁,见到子悠。
他本想喊“夫人”,又觉得不合适,便随着别人叫起了小鹿姑娘。
“王爷叫您去前厅。”
子悠有些不愿,不知萧忆安这次又要做什么。
聂冰催促道:“小鹿姑娘,王爷的脚受伤了,他还等着你过去给他上药呢。”
子悠知道他这是想报复自己,故意给自己难堪。
只要他高兴,愿意放她和霖儿走,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子悠拿出纱巾绑在耳后遮住脸。
“走吧。”
子悠来到前厅,萧忆安正抬着一只脚,坐在椅子上等着。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蹲了下来。
他见她脸色不悦,故意刺激她。
“本王方才打马球回来,脚臭的很,小鹿姑娘可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