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灰袍意志坚定，说不定可能真会受到影响。

即便抛开这股精神上的攻击，光是那些巨大怪物的造型就已经足够骇人了。

灰袍是如此庆幸自己听了这位总督的建议，没有把罗莎琳殿下给带过来。

卡佩北境之前都是在和这样的怪物战斗吗？居然把这样的怪物压在那片黑雾当中出都出不来？

此时的灰袍才意识到，那些冒险者和士兵们在酒馆当中对所谓魔神子嗣的描述并不是在吹牛，而是在实话实说。

甚至描述得有些保守了，因为这根本不是人类现有的形容词能够描述的。

尤其是当看到那些怪物能够和铁环上列车轰鸣的火炮一样，不间断地使用魔法的时候。

灰袍不禁设想，这样的怪物如果放在索伦大陆上会怎么样？估计一两头怪物就能直接摧毁一个中小国家了吧，更别提那些占个村庄就建国的超迷你国家了。

即便是卡斯蒂利亚，灰袍也没有把握能拦住战场上那些小山一般的怪物的冲击，大部分人看到那些怪物基本就已经疯了。

哪怕是卡斯蒂利亚最讨厌超位魔法的贵族，在面对这些怪物的时候恐怕都会考虑动用超位魔法。

但最让灰袍无法理解的，还是灰袍通过魔法看到的战场上那些士兵的表情。

兴奋，激动，狂热。

这些士兵会害怕吗？当然会，毕竟面对小山一般的怪物，害怕才是人之常情，可这些士兵和卡斯蒂利亚那些被征召的士兵不同，在害怕和紧张的同时，还有着对功勋的热切渴望，这是在卡斯蒂利亚的士兵身上基本看不到的神情。

毕竟打赢了是贵族老爷指挥得好，打输了是下面士兵发挥不力，这才是卡斯蒂利亚战争的常态。

可眼前战场上的士兵却仿佛在告诉那些怪物，为什么人类千百年来能一直屹立于大地之上。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功立业，年轻的将军渴望名留青史。

“在海岸盯梢的士兵们传回了消息。”

直到那位北境总督和自己对话，灰袍的意识才飞了回来。

“虽然我们已经在尽力防守，但那些魔族直接在受黑雾影响的海岸线出海，或许那些魔族是为了回到永恒冻土，但根据情报显示，更多的可能是跟随阿瓦尔的航线前往索伦大陆，他们有巨龙护航，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这个情报，灰袍心中一紧。

“您的意思是，索伦大陆上也可能会出现那样的怪物吗？”

“应该不会。”

即便安提帕不知道魔神圣骸的秘密，但手中握着的筹码也不会轻易交给阿瓦尔人，阿瓦尔人也不会蠢到在索伦大陆上使用魔神的血肉给自己添麻烦。

“但魔族的力量可不光只有那些怪物，如果魔族和阿瓦尔人联手的话，你的祖国恐怕会遇到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