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和王忠梅刚吃完早餐,餐碗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祝总工和杨师父就进病房了,他们一进病房立马说:
“我们有事得先回去了,至于昨天谈的事,也算我们一份就是,该怎么处理就你们看怎么处理,反正不能没有我们的份…“
“好好,有你们这些大老板支持,我就信心十足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家乡搞得红红火火的。”黄丽娟说。
“那行,事情就这样说定咯,事情的进展给我们看看就行,千万别吃独食就行。好的了,我们走了,下次见。”祝总工说。
“行,你们忙就忙你们的吗?有事再联系吗?”荷花说。
黄丽娟把祝总工,杨师父俩送走后回到病房,王忠梅也回到她父亲的病房。黄丽娟随便拖了一把椅子坐在荷花的床边说:
“好点了吗?,你真的得给我好好的早点站起来,很多事情得我们去做,昨天怕影响你休息,没在这里谈事,去王忠于的父亲的病房谈的,就相当于一个碰头会吧!我也按你的一些想法听了江松的想法和思路,也觉得这个想法可行,确实这个江松也有独到的想法和见解,而且考虑也很成熟,比我想想中的还要完美,你推荐的这个人真不错!比如江松说道先利用家乡自身条件成熟的工艺,把散户的加工集中起来,这样我们可以相当于收购的形势高于市场价格收购他们的产品,他们一定会乐意的,这样他们也有不大不小的固定的收入,而我们这样可以少投入大量的资金和设备的投入。也节约人力物力,降低成本,然后集中加工包装投放市场,我理了一个简单的方案,你看行不行?如果行,我们就按这个方案先简单把人员名单列出来在开个会,再谈谈目的和想法,老人家情况如何。还有一个人你却胡约,就是那个李老板,他早就看透你的心,你远远不是一个停留在这小敲小闹上的人,你要大山变个样,之所以他把你的产品的一小部作股份也是想给筹一笔启动资金,可事情就偏偏出现这样那样的事一而在,在而三的突然而来,把这些资金弄得七零八落。”
王忠梅看了看黄丽娟,如果不是接触了这么久,知道她说话的语气里时常带刺,而且有点阴阳怪气的,但有时也不缺乏风趣。但这样的一个人往往就有点不讨人喜欢的,而她的确又是好人,这恐怕就是人们所说:刀子嘴,豆腐心吧,王忠梅也越来越喜欢上了这位有着男人性格的姐姐。难怪称她是“假女人”。
“没事的,我也好了差不多了,看来我们的大领导带来好消息了。是吗?”荷花说。
黄丽娟接着说:“你想听那方面的好消息?消息吗?我这里道有几个?你是想听我们商定的呢?还是要听个人的?但还不知好不好?得问你哦?”
“只要是消息,哪方面都可以,统统的给我。”荷花着急地说。
“那好,你得给我多少报酬,干脆这样好不好,世面上一条消息是五元,我呢,看着你病了,一时半会又拿不出钱来,干脆加点利息,随便你什么时候给,就按七元价格给你吧!你看行不行,不行我就不说了。”
这一席话一出口,王忠梅如果不知道黄丽娟的性格的话,要么就会走上给她两个耳光,差;要么就要把自己气疯。现在都了解她,听起来很气人。可王忠梅却听见荷花说:
“少了少了,我给你二十元一条好吗?如果你还嫌少了的话,还可以再加一点,但你给我听好了,只加一点点咯,你看看加还是不不加,但机会只有一次哦?等下就来不及了。”荷花说。
“算了,二十就二十,不用再加了。加也是白加。”黄丽娟说。
等荷花她们把话说完,这时王忠梅才明白过来,原来什么钱,都只是一句话而已,一切都是空头支票,其实都是说着好玩的。看看她们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谁又知道是开玩笑呢?但不明白的人听到这些话,当场不晕过去了才怪。王忠梅通过荷花她们的对话,也融入她们气氛中了。真想不到这两人是如此的天真浪漫,又是那么的可爱!
这时黄丽娟说:“第一我们产品加工挂牌上市上级也批复下来了。第二是政府给予一定的扶持资金和帮扶政策。第三是通过政府程序可以向银行贷款。第四吗?是关你的……”黄丽娟故意把头摇了摇半天说:“第四吗……”她是故意吊荷花的胃口。荷花呢,也来过你爱说不说随你的便。这时黄丽娟慢慢的继续说:
“王忠于就安排在县委办公室实习,等王忠于在学校一毕业就直接进县委办公室接替现任宋秘书的工作,宋秘书马上就要到地区去上任。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
这时黄丽娟伸出手来叫荷花给钱,而荷花摆摆手说:
“你究竟要脸不要脸?你自己不是说的管我什么时候给都行吗?怎么了,说话不算话,赖皮是吗?光脚板不怕穿鞋的,来吧!谁怕谁。”
黄丽娟说的事对于荷花,王忠梅都确实是一件好消息了,但在荷花心里也并非有什么值得非常激动的,她慢慢起床走到窗前,向远方眺望,山依然还是以前的那几座山,冬天少见的太阳今天怎么的也出来了,虽说不是那么的灼热,但太阳还是以前的那个太阳,它也并没有改变,也有些暖暖烘烘的。
说来该高兴,但荷花怎么也高兴不了,因为在她的内心不计一时一寸的得失,而是她强大的内心装着是整个大山村,装着的是整个大山村的父老乡亲们。是啊,也许王忠于的回来可能会带来主观上的推动作用,但更多是要自己的努力,荷花通过王忠于的父亲和自己病倒这一事,看出山村父老的纯朴。自己更加要带头把大山村走向富裕的雄心。荷花看了看四面环山的这座县城,然后转回头来问黄丽娟说:
“你是怎么知道王忠于要回来实习的?”
”我当然知道啊!你看看!刚才都显得那么不当一回事吧!现在就急了!想他了吗?“黄丽娟说。
”去去,谁想他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事干?“荷花说。
”约,你给我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想就想,这又没什么稀奇的,好了,我也不跟你们开玩笑,得说正事了,我的方案你也看了,你谈谈你的想法,现在所有的报告都批了,就等我们拿计划出来了回复,我看我们春节过后就立马启动,现在我们把人员名单整理出来。“黄丽娟说。
”好,就这样吧,你去把江松和李老板给我接来,顺便把叶现孝和李忠两位老人也接到我这里来,我们一起听听这两位老人的意见,一是叶现孝老人对豆腐干这块很了解,而且是老经验,更何况他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李忠老人就更不用说了,他对卤牛肉,卤鸡蛋,卤豆腐干都有很高的技术,而且精通各种卤料的配方。好,我休息一会,你去接他们来,我才有精神给你们说话呢。”荷花说着。
王忠梅把黄丽娟送走后,回来看荷花也睡了,王忠梅走到床边把被子给荷花压了压,然后把荷花露出的双手放进被窝里,走出病房朝父亲的病房去了,王忠梅要把大哥的这一消息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会高兴的,父亲,我们的父亲从我能记忆时起,他老人家就没笑过,开心过,家庭的重担使他不高的身材变得十分扭曲了,父亲是一个十分老实憨厚之人。
妈妈常年都是病,使我们十分贫穷,不是荷花的话,我们三兄妹那有读书的份,何谈有今天的成就,在那大集体,人民公社的时期,父亲完全依靠自身的勤劳度过每一次难关。每一次难关的来临,父亲都会消瘦许多,现在父亲该高兴了,这一消息的到来,也包含着荷花的辛勤耕耘。现在,对我们家来说,那贫穷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将告一段落,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王忠梅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也到了父亲的病房,王忠刚在喂父亲的粥。王忠梅看了看父亲,又看看二哥说:
”你们想一想,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好消息来。”
现在王忠梅也在学黄丽娟的口气了,卖弄自己的嗓子了,不,这完全是黄丽娟的语气。
“我们家有什么好消息?什么时候有过好消息?”王忠梅的父亲说。
“你们就猜猜吗?让我也得意一回吧!”王忠梅这就像十来岁的小姑娘,在父亲的怀里撒娇。
这时她父亲说:“好,我猜猜,荷花的病好了。”
“看看,一叫你猜,总是往荷花姐身上想,你就不偏向我们一点。”王忠梅说着。
“怎么了,又把我的小公主得罪了,我猜不出来好吧!我的小宝贝你说出来不就行了。怎么非要我们猜呢?“王忠梅的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