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会在这?”白晚晚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暮商不是被她骗走了吗?怎么还杀了个回马枪?自己到底是哪里露馅了?
舒清歌看着白晚晚的反应,敏锐地察觉到来者不善,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慕俞守在秦砚初的不远处,戒备地看着暮商,以防他对少主不利。
“好久不见。”暮商锐利的目光穿透白晚晚,落在她的身后。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得白晚晚心里直发毛。
一天都没过,哪有很久啊?搞得谁跟你很熟似的。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还骚包地换了身大红色的衣服,有够臭美的。白晚晚一边在心里疯狂输出槽点,一边拦在秦砚初面前,试图挡住暮商的目光。毕竟他额头的流火印可谓是铁证如山,只要看到了,必然能知道他就是狐族少主。但很显然,于事无补。毕竟她身高不足。
秦砚初望了一眼暮商,眼中看不出情绪。“师父,你认识他?”他将目光转向白晚晚,呼吸重了几分。
莫非,她想起来了?秦砚初盯着白晚晚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期待。
白晚晚靠近秦砚初,拉着他的袖子对他密语传音:“之前在浮翠楼,我见他对你的下落感兴趣,便告诉他你被夫诸带走了,以此消息换取了他手中的流光坠。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还是被他找上门了。”说到最后,语气里有些懊恼。
秦砚初心下了然,见白晚晚有些郁闷的样子,他轻声笑了笑:“师父,你已经很棒了,是他太过狡猾。”
暮商倒也不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他眉梢一挑,有些意味不明地看向白晚晚,笑道:“你是他师父?”
“怎么?不行吗?”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何况他们是行了拜师礼,交换了师徒信物的,可谓是名正言顺。白晚晚腰杆挺得可直了。
“有趣,甚是有趣。”暮商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开怀了。他含笑的目光看向秦砚初,似乎带着些许揶揄。
秦砚初迎着他的目光,冷静中带着肃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他站在白晚晚的身前,是一种不自觉的保护姿态。
白晚晚横了暮商一眼,腹诽道:这骚包的花孔雀脑子是有什么毛病吗?这有什么好笑的?“说起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骗你的?”从暮商出现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在白晚晚的心里刺挠,她真的不吐不快。
“你能拥有狐族少主的法器,甚至还能操控它,说明你们本身关系匪浅。而当我拿出流光坠试探你,发现你对其他法器都不感兴趣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为它而来。”暮商看着白晚晚,嘴角挑起一丝邪肆的笑意,目光却很凌厉。
白晚晚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最后,你告诉我是夫诸带走了他。夫诸居于极北荒原,有至阴之气。而流光坠是至阳之物。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受伤了,需要流光坠才能治愈。”暮商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一切。他红衣灼灼,长发在风中飞扬,周身气场强大,好似立于天地间的一棵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