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三保向张雷火说了此事,张雷火忽然有些焦躁,脱口问道:“他可曾说这样的心法还有几套?”
三保摇摇头,张雷火大概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解释道:“那恩克王子说,屠喇嘛每年出去就在这段时间,大概我们就要动手了。然而到时免不得要和魏公公撕破脸皮,这可如何为好。”
三保听了,又觉得要亏欠魏公公,再次心里不是滋味,暗叹:“要做到无愧本心,何其难也。”
此后三保梦里经常觉得春兴勃发,辛亏都及时运转自流心法压制了下去。
为了此事三保晚上也不敢沉睡,几天下来精神萎靡,再加上身法更加飘忽,颇有几分似魏太监和屠喇嘛的鬼形。
三保自己也有所担忧,问张雷火和魏太监,两人都道无妨,且看看。
自从那日祭敖包大会后,图克王子已经向老汗建议,聘请了张雷火和东方端两人做亲卫军的正副武术教习。
这天张雷火把东方端、薛霸和胡三保都叫到一起,脸色严肃。张雷火先绕着帐篷走了一圈,听听帐外无人,这才说话:“屠喇嘛昨天已经出门苦修,恩克王子决定事不宜迟,马上动手!”
胡三保想到要和魏太监动手,于心不忍,就问道:“这图克王子怎么这么急着动手?等老汗死了,这汗位不是还是他的么?”
东方端接口笑道:“胡少侠你有所不知,这蒙古风俗不同汉人,乃是幼子继承,图克还有个十二岁的弟弟,等过了几年他弟弟长大了,再夺权就没这么容易了。”三保无法,只得听张雷火安排。
这个河谷是蒙古王廷过冬之地,春天到了要另寻草场,以休养这里的牧草等待来冬。第二天要在王座前召开会议讨论迁移事宜,图克王子决定在这会议上动手。
到了晚上,东方端悄悄找胡三保,嘱咐他明天动手后趁乱多收集蒙古人的文书信件,以发现情报和证据。
接着,东方端又试探地地问三保,怎么最近看起来身形举动看起来和以前大相径庭,是不是张雷火传了他什么秘技。
三保少年此时颇为烦恼,无心和他废话,就说是自己自从那日梦遇山神后,功力忽然大进,自己开始领悟由外而内的妙境,所以有些变化,请他不要多想。
东方端听了似信似不信,只是提醒三保不要忘记了父辈忠义。
三保又怕睡后起兴,索性来到帐外,打算练几趟套路。
想起最近练龙抓手比较勤,破戒刀法有点生疏了,一模背后,鬼头大刀还在帐中,索性从腰间拔出那把长不盈尺的红毛短刀来,打算随意练练。
不想练起来竟然觉得怪异无比,这个破戒刀法本来是刚猛凌厉,如狂风卷飞石,此时三保用轻巧兵刃舞起来,体内老太监教的心法运转,竟生生把一套刀法使得飘忽难测,像阴云藏电闪。
三保一时兴起,朝一个小草树连连挥刀,不到三个呼吸,小树就被削成一根光溜溜的剥皮棍子立在地上。
三保感觉自己这套刀法威力大了数倍,但是风格变得如此诡异,实在不知道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