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噫!”刚给社长将下一周需要用到的文件送到办公室里来的年轻人,在即将转身离去时,被突如其来的杯子碎裂声吓了一跳。“非常抱歉!非常抱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年轻人选择先鞠躬道歉,一边道歉一边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什么情况!刚才社长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气的将手中的杯子摔了?是刚才的文件里有问题吗?还是说是之前的收购出了什么差错?还是……社长对自己有意见?
在没有得到社长的下一步指示前,他仍然保持着九十度鞠躬道歉的姿势站在社长办公室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不过他还是稍稍抬了一下头,尝试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一下社长的表情,来推断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是认错还是推脱错误?
不过,这么一眼,倒是让他自己有些惊讶,他从未见到自己社长如此失态的模样。
自己的社长现在整个人正在颤抖着,脸色非常苍白,不,与其说是苍白,不如说是惨白,嘴巴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刚才打碎的杯子大概是从桌子上翻下去的,因为桌子上刚才自己送过来的那些文件已经被咖啡打湿,又得重新送一份进来了,一会让其他人来送吧,社长这样子,感觉会很不妙……
“你,你先出去吧…”社长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如释重负般的赶紧又鞠了一躬,准备转身离去,就在准备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社长的指示:“抱歉,刚才的那些文件你再给我拿一份进来。”
“啊,是!”得,被社长点名了,一会只能硬着头皮进来送文件了……
等年轻人走后,独留颓丧的中年男子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他有些出神的看着手机里早上收到的短信,以及十几个未接来电,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命运仿佛在捉弄人一般,如此的不公。
智子,当时我许下的诺言,看样子又不能好好遵守了……
男人看着摆在办公桌上的相框,喃喃的说道。
相框里,是年轻了十几岁的他和另外一个酷似岛津洋子的女人的合影,两人在海边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
老天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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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台市的医院里,苏醒了一瞬的洋子让森宫雾紧绷的心放了下来,但是却又马上提了起来,她赶紧连按床头的呼叫铃,让医生快过来看看。
“医生,这……”森宫雾焦急的看着重新陷入昏迷的岛津洋子,看着赶来的医生为洋子做检查,不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