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错愕贯穿方鸣大脑，一时之间，疑惑，怀疑，不可置信弥漫脑中。

但在泛着古铜光泽的图鉴之上，两道信息清晰无误的映在方鸣脑中。

“牵羊？千阳！”

“千阳道影？这是什么东西？”

“牵羊道人，时月红，这两位都是一体的？都归于这所谓的‘千阳道影？’”

方鸣收拢心绪，不断消化着图鉴带来的新信息。

知道的信息越多，才有更大的可能脱离这处怪异。

殿内，那飘荡游曳的雾霭逐渐散去，老道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玄音妙语四尽，使得大殿再次空旷起来。

方鸣查看一眼，

【牝虚化灵密录：35/100】

进度已然推进小半，或许再过不久，方鸣就能真正洞悉这法门的奥秘！

“怪异，怪异……”

讲道结束，老道老神在在，似闭目调息。

时月红身上异状消失，沉浸于道音余韵之中，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方鸣的动作。

乌玄子面色更加憔悴，脸色紧绷，表情略有扭曲。

“好，你等且回，莫要懈怠……”

良久，大殿内，老道抬眼，半睁半闭。

时月红一瞬消散，无影无踪，方鸣与乌玄子如蒙大赦，接连退下。

……

大殿之外，青石小道，细密的苔藓攀爬，荒草抽芽，自石缝间顽强生长。

踏，踏……

脚步自石板草丛上踩过，发出嚓嚓的草木摩擦声。

方鸣没有说话，默默等待乌玄子先行开口。

走至一处僻静，乌玄子回头，

“忘掉今天讲道的一切，那些刻进大脑的声音与字符……”

“作为凡人，想要承受这样的侵蚀着实不易……”

说着，乌玄子取出一枚玉符，塞入方鸣手中。

“这枚玉符能帮你抵御部分侵蚀。”

————

【收录中】

【寒玉符：37/100】

【上等寒玉所制，具有一定清心凝神之效……】

【？？？】

————

玉符冰凉，不似凡物，握着手中玉符，方鸣面露惊诧，接着是一丝狂喜和贪婪。

“大人，这如此贵重，恐怕千金难换啊，我……”

将方鸣表情尽收眼底，乌玄子心中不屑，

‘凡人的劣根性，永远是那么不可入目，肮脏，贪婪……不过，也最好掌控。’

顿了顿，乌玄子语气微妙，“我给你的，自然便没有收回的道理，千金？世俗的钱财，于我有何异？”

“你且遵我吩咐，待我找到机会离开，别说千金，就是万两黄金，也是予取予求！”

“万两黄金！”

方鸣语气激动，像是不敢置信。

“呵呵……”

乌玄子笑而不语。

“离开？但是如何离开，大人您之前不是说，纵然是生玄境的仙家高人坠入怪异之中，也逃脱不得吗？”

方鸣适时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