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在校外租的房子,也要经过这条街。
“你们知道吗?”
侧前方的一位较壮的男同学神神秘秘地低声说,“我跟你们说,刚才老谢不让我们去老朝阳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另一个剃着锅盖头的男生问:“这还有啥原因啊?”
壮子目光探过教室门口,发现没有老师,这才得意一笑。
“我一个朋友说,他同学的表舅前几天跟人喝酒聚餐。半夜一个人回家时,忽然觉得尿急。可四周也没个厕所,本想忍着到家,可他环顾四周也什么人了,黑灯瞎火的,于是他决定找个小巷子解决。”
“咦~”众人嫌弃。
不理会他们,壮子继续讲他的:
“为了不被人看到,这个人找了个最靠里的巷子,可刚没走近,就听见一阵肉体交缠的奇怪声音。很显然,他们是在做不为人知的事情。”
“卧槽,谁呀这么大胆?”一个矮个子的男生惊呼。
看这男生一脸秘色,一个坐在位置上的单马尾女生看不过去了,白了一眼壮子:“龙大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显然也是知道实情的。
龙大明挠了挠后脑勺,“我有好好说话,都怪这小子,整天瞎想些某色废料!”
锅盖不服:“这也能怪我?”
另外几个人不耐烦,催促:“诶呀,龙哥你快点说,别吊人胃口了。等会老谢要来了。”
经过这一提醒,龙大明极快地略过时钟,接着道:
“借着昏黄的灯光,那人发现他听到的那肉体声音不是在做那些某色废料,而是重重地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那明明是一伙人在聚众围殴,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铁棍,上头还滴着血。地上,躺着一个血人,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五官了。”
“我朋友的同学的表舅看到这一幕,酒都吓醒了,趁着那伙人没注意到他,慌忙地跑了。”
终于说完,龙大明重重呼一口气,脸色深沉。
“后来呢,那被打的人怎么样了?”锅盖头提问。
一个女生也问:“对啊,那个表舅报警了没?”
龙大明摇了摇头,“据我同学说,那个人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经凉了。目前还没找到凶手。”
那个人在极度恐慌下,没有报警。但是镇静下来后也确实向警方提供了有用的线索,否则也不会流传目前这个传闻了。
“难道是社会黑恶势力?有权有势,所以才抓不到?”
“也许他们早就逃走了也说不定?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打死那个人?”
……
众人纷纷猜测。
龙大明抬手示意,颇有一番领导的样子,他一手握拳抵在唇下,清了清嗓子:“不过老谢说的对,大家还是尽量别去老街了,免得撞见坏人。”
石嘉怡听完,有些担忧地侧目:“倾倾,我记得你回家好像都是要经过那里的。”
时倾安抚她:“不用担心,我回家的时候那条街都还有很多人,没什么问题的。再说,我又没得罪过他们,无缘无故不会害我的。”
石嘉怡细细一想好像也是,“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要是害怕,就叫江齐扬跟你一块。”
时倾轻笑道:“我没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很快,时倾就笑不出来了。
等下晚自习时,已经是21点多了。平时这个点街上人来人往,最近因为整改的原因,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只有超市和几家花店和服装店开着门,但也没几个人。
十分萧条的样子。
好在还是有灯光的,时倾自我安慰。她倒是会些武术功夫,可要真面对一群人的话,这具身体也撑不住。
何况,她更怕的是那个案发现场,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小巷子,只觉得四周的每条小巷都阴森恻恻的,无端渗人。
打了寒颤,裹在外套口袋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强装镇定地,按着寻常路线走去。
几天下来,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时倾放下心来。
终究是校园副本,不至于出现个杀人犯侦探破案类事件,不过是巧合。
“倾倾,这个江景铄怎么老是来问你问题?他就不能问他同桌吗。”
不过,另一条线倒是稳稳向前。石嘉怡看江景铄极其不顺眼,每次江景铄来找时倾问问题,石嘉怡就向时倾抱怨。
时倾一本正经地猜想:“可能我是学委吧,所以他觉得来问我比较合理?”
石嘉怡不满:“学委又怎么样,班上那么多人他不问,偏偏找你,我看就是故意的。”
时倾心想,这倒是真的。
不过这不能跟石嘉怡讲,时倾毫不在乎地说:“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石嘉怡委屈地眨眼,“你老是为他说话,我吃醋了。”
时倾一顿,“我好像也没为他说话吧。这样好了,明天我给你带芙蓉酥怎么样?”
石嘉怡立刻释怀,笑着答应:“好啊!”
话一顿,她又说,“等明天后天的月考结束,我们就可以去爬山露营了!”
是了,9月份的尾巴已经看到头了。一中向来喜爱以严肃隆重的方式为它画上句号。
周五周六为期两天的月考后,就是国庆假。明天月考,今天特意提前放了学,不用上晚自习。
只是时倾没料到,9月的谢幕还有她的戏份。
此时,她站在巷子口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