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头把那刀子给温南望看,陪着笑脸道:“温大人,这妇人确实是自己寻死的,只是不知她身上为何还揣了把刀子,大概本来想伤人,还好没出什么乱子。”
温南望看着被放在白布上的刀子,直觉这刀子本该是捅在他身上的,只这老妇人不知何故临时改了主意……许是因为盛姑娘借给了他幸运之故吧,他忍不住又想起了盛晴光。
“她为何要到榷易院寻死可查清缘由?”温南望问队头。
正这时,余寒从外头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听了这一句,笑道:“这事儿我还真知道。”
队头见余寒进来,忙退到了一旁。
余寒在上首坐下,笑着道:“这老妇人有个女儿,先前不是一门心思想把女儿嫁给你么,还到军巡铺报假案说你偷盗,这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前儿个她那女儿不知何故遭强人入室凌辱,受不住上吊自尽了,这老妇人是个寡妇,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大概不知听了谁的编排,说她女儿遭此大难是因为得罪了十三弟你,她便以为害她女儿遭了毒手之人是十三弟,又求告无门,只得一头碰死在你榷易院门口了啊。”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求告无门?”温南望看着他,“她来过军巡铺报案?”
“嗯,来过,那凌辱她女儿的男人是个地痞,我派人去查了,他那晚从这老妇人家出来之后便去喝了酒,大概喝醉了一头栽河里,死了。”余寒笑了一下,“这不,死无对证了,十三弟好手段啊。”
“不是我。”温南望捏了一下拳头,道。
“是是是,肯定不是十三弟,反正这事儿就是这么结案了。”余寒一脸无所谓地道,“这老妇人也是自己寻的死,自然和十三弟你没什么干系。”
温南望沉着脸出了军巡铺,心里有些憋闷。
他不自觉又去了新水门大街,站在盛氏牙门口,看到盛长桥正在门口招呼客人,他不自觉放缓了表情,正欲上前,便见盛长桥侧头看到了他,突然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扭头匆匆进了屋。
“……”温南望默默站了一阵,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