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树林走,姜思宁一边在空间里操作。
灵秀针法的下册有很多治人的手段,她精心为宋氏挑选了一款。
以前在研究灵秀针法下册时,她意外发现如果在银针上涂上一些麻醉剂,比直接用针扎强,不仅效果能持续更久,被银针扎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前面的宋氏左右看看没人,已经蹲进了一片草丛,姜思宁从她身后悄无声息地靠近,一根涂了麻醉剂的银针,准确无误地扎进她的脖子。
正在放水的宋氏立即浑身僵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姜思宁趁机又在她右脸扎了几针,宋氏两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略等了几秒钟,这才收回银针事了拂衣去,若无其事地回到张婶子乘凉的地方。
没过多久宋氏悠悠醒来,不由一阵懊恼。
刚才正小解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昏了过去,害得裤子都弄湿一大片。
正想埋怨两句,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了!
这一下可把她给吓坏了。
她能在流云村立足,全靠她一张嘴会说啊,这要是变哑巴了,那以后岂不是只能任由别人说她,而她连嘴都还不了?
还有她的脸也感觉怪怪的,就像有几只手揪着她的脸皮,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拉扯,让她半张脸都扭曲得不像样子,怎么揉都揉不回来。
不能说话她还能忍,可这张脸要是瘫了,那可是连人都见不了了啊!
家里那死鬼肯定也会嫌弃她丑,把她给休了!
想到这里宋氏心里慌得一批,这必须赶紧回去敷点草药啊,也顾不得身上臭烘烘的,提起裤子就往外跑。
正在乘凉的众人见她慌里慌张地出来,裤子湿了一大片,半边脸还是歪歪斜斜的,像是脸抽筋了一样,都差点一口喷出来。
“槐娃子他娘,看你平时比谁都能干,今天怎么连个尿都撒不利索了?”
“还有你的脸又怎么了?被马蜂蜇了?怎么扯得像面疙瘩一样?”
“估计是话说太多,脸抽筋了呗。”
“呵呵,我看是以前坏话说得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让她遭报应了。”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气得宋氏眼都绿了,恨不得破口大骂三百回合,但无奈嘴巴不听使唤啊,一张嘴就阿巴阿巴的,活脱脱像个哑巴!
“好了,你们嘴里也留点德,别等会儿又像她一样嘴抽筋。”张婶子道,“歇得也差不多了,该走了。”
但众人一见宋氏端着背篓,又是第一个跳上车,都同时停下了脚步。
尼玛刚才尿了一裤子,这天气又热,跟她坐一起那还不得臭死?
反正姜思宁肯定不会再坐了,便道:“反正也不远,我走路回去吧。”
说着她摸了一枚铜钱交给吴老爹:“这是坐车的钱。”
“不要不要。”吴老爹道,“你今天没坐多远,不收你钱。”
“拿着吧。”
姜思宁把钱放在牛车上,转头对张婶子道:“张婶子,我走路回去,你们呢?”
张婶子看了看牛车上的宋氏,最后轻声一叹:“我也跟你一起走路吧。”
剩下的三个妇人自然也不愿意闻臭味,给了吴老爹钱后纷纷选择了走路。
见只有自己一个人坐牛车,宋氏又开始得意了,虽然还是歪嘴斜脸的,但眼里仍旧流露出得意之色。
“¥%&@#¥……”
她歪斜着嘴脸,对着赶车的吴老爹,发出一阵没人能听懂的声音,大概是催促他快点赶车,她还要急着回去敷药呢。
吴老爹本来行动就不怎么方便,动作慢慢吞吞的,车上的宋氏心急,还没等他坐好,就拿起车上的树枝,啪一声抽在老牛的后腿上。
“你打我牛干什么?”看着相依为命的老牛被打得这么重,吴老爹也急了。
宋氏一昂脖子,对着吴老爹一阵咿咿呀呀,又重重地抽了老牛一下。
这次是真下了狠手,老牛吃痛,撒开蹄子就朝前猛冲。
刚跑出去几米,车轮子又碾上一块石头,只听咔嚓一声,车轴齐着一边的轮子,断了!
车身歪斜地落在地上,车上的宋氏一骨碌就从车上滚了下来。
吴老爹赶紧追上去,看着断掉的车轴心疼得两眼通红:“你……以后你都走路去赶集吧,我拉不了你!”
“一……一个破牛……牛车,还还了不起……起了?老娘还……还没让你赔我……我钱呢!哼!”
弄坏了人家的牛车,宋氏反而比吴老爹还恼怒,一边收拾落在地上的东西,嘴里还不管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