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宁一醒来,就感到头痛欲裂!
涌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她书穿了,穿到了她最近看过的一本叫《灾年全国饿肚皮,我有空间当皇后》的书里。
她是个医生,有一家从爷爷手中继承的医馆,刚才还在沙发上睡觉,睁开眼睛却穿到了一个在书里都没出过场,连名字都没被提及的纯路人身上。
原身与她同名同姓,也叫姜思宁,是个有娘没爹的13岁小丫头,生活在大夏国西南偏远山区的流云村。
母亲姜秀,因为长相不错,手脚也伶俐,12岁时去给县令家当了丫鬟。后来县令调职回京,她也跟了去。
五年后,姜秀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姜思宁回到了村里。
这样的封建社会,未婚先生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加上生的还是个女儿,正经人家绝对不会娶。
但这年头,谁家也没余粮养个嫁不出的闺女,为了能有立足之地,姜秀用出了终极招数——给钱。
她就像会变戏法似的,总是能源源不断地拿出银钱,且数量还不少,不仅供着全家十几口人吃穿用度,还能买牛买地建房子。
靠着她给的银钱,原本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姜家,几年后就成为流云村的富人,不仅有八十多亩田地,三百多亩山林,还建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土坯青瓦房。
原身的小舅更是能读上书,还是去了县里最好的书院。
日子可以说是红红火火,前途一片光明。
奇怪的是,姜秀每年中秋都要雷打不动地出趟远门,少则十天,多则一两个月,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
八年前,外出归来的姜秀带回一个男婴,取名姜言,五年前又再次带回一个女婴,取名姜芊。
外人问她这些孩子是哪里来的,她都说是自己在外面找男人生的。
姜秀名声因此愈发败坏,十里八村都臭不可闻,走到哪儿都要被指指点点,在村里更是抬不起头。
要不是能不停拿钱出来,估计早就被打出家门。
在原身的记忆里,姜秀虽然有钱也大方,但只限于她对娘家人,对她的三个子女,却像是对仇人一样。
不仅克扣吃食、衣服,还动不动就又打又骂,姐弟仨干柴一样的胳膊,随时都被她掐得满是淤青。
一年前,郁郁寡欢的姜秀病重去世,再也没办法拿钱出来了,原身姐弟三人便成了累赘。
特别是在外婆和舅妈眼里,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稍有不顺就是一通打骂,还将姐弟仨赶去了牛棚旁边的小破屋,原本住的屋子则给了大舅的女儿姜庆梅。
给点残汤剩饭就是恩赐,有时候一整天连汤都喝不上一口,衣服也是破得不能再破,每天还要下地干活。
被磋磨了一年,原身姐弟仨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饿死鬼,一阵大点的风就能给刮到天上去。
今天地里没事,原身被外婆姜华氏赶去山里挖野菜,不巧在一处浓密的小树林,看到了一对光着身子做激烈运动的男女。
女的是本村的有夫之妇洪见秋,男的是她的大舅江耀宗。
两人苟且之事被原身撞见,当场就慌了神,江耀宗情急之下起了杀心,一把将原身推下山崖。
原身也是个苦命的,脑袋撞在石头上当场惨死。
“找到没有?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