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袁连忙举起酒敬我:“宾客失态了,望严公子不要怪罪。”
我报以微笑:“是我失礼了,自罚一杯。”
宾客的神情是庄重的,对于我的辩论,众宾客和皇子都很满意的。太子率先鼓起来掌,其他宾客也陆陆续续鼓起掌来。
宴席至晌午才结束,虽是酒淳佳肴极尽宴酣之乐,但是对于赵廷之,将是一辈子的最坐立难安的时候。
太子宴罢非常愉悦,他兴致勃勃和我说道:“我看赵廷之对你颇有微词,需要我为你处理一下他吗?”
我回答:“殿下多贤,怎么会容不下一个赵廷之。”
太子拍手笑到:“哈哈哈,严子恕,我果然没看错你,气度非凡。”
“多谢太子。”
暖阳还是悠闲自在,埋藏着非凡气势,不知道有没有换来古今佳人才子的几行墨迹。
清闲的午后是过的很快,天很快就黑了,卢怀方的下人也不出意料找到了我。
他带来了卢怀方的邀约:“严公子,我家卢大人邀请你今晚到卢府一叙。”
卢怀方今天的宴席根本没来,突然邀请我想必是为了宴会上的事,辨礼的事他一定也是听说了,他的知道多少呢?
再见到卢怀方,他果然是为了宴席的事。
他说出了我内心的想法:“严兄,宴席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点头,默不作答。
他继续说:“严兄,你是不是参与王储之争了?”
卢怀方果然是有才华的,名震京师,执宰之子几乎洞悉了更深的东西。
我问:“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卢兄。”
卢怀方点头,和聪明人的谈话确实不需要拐弯抹角。
他说道:“以我观赵廷之为人,他虽然让我不喜,可是他并非那种会公然挑事的人,更不会唐突得罪他人,所以,他一定是受人指使。”
我点头,说道:“我已经猜到指使他的人是谁了。”
卢怀方若有所思。
他看似漫不经心问道:“听说你来宴席前,去了太子府上。”
我看了许久茶几,喝了一口,淡淡回到:“其实今天我本来不会参加宴席。”
“何出此言?”卢怀方难掩好奇。
我说道:“其实今天太子留我用膳,本意就是不让我参加宴席,不过恰好三皇子想拉拢我一起参加宴席,导致我有机会赴宴。”
卢怀方点头。
我继续说:“宴席是一场戏,我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话里有话,严兄究竟看出了什么?”卢怀方拿不准我的话外之音。
我浅呷清茶,说出了真相:“太子此次目的,无非是想孤立我,让我在二皇子学院里势单力薄,所依仗只有太子,才会更加忠心。
此次宴席,若三皇子没来找我,则我一定无法赴宴,与李公子或致生疏,或错过结交学子良机。若三皇子找我,避免生事,则一定会邀我共赴宴,明示我的站队,届时宴席上再派人打压我,继续让我与其他学子孤立,无论我行或不行,太子最后都会出面帮我,于得我忠心。”
卢怀方盯着我,提了一点:“太子如此重视程度,你觉得他会为你处置赵廷之吗?”
“这是不可能的,赵廷之非寒门,相同的事不可能再出现在名门大族身上。他最多做的,不过是在我们两边斡旋,我不如卖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