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吃完火锅后,宁缺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两个老乡。想来应该是书院的课业繁重,叶哥也没有打开他的店铺大门,引用叶哥的原话:我又不靠这家店铺吃饭。可宁缺不一样,他要赚钱,虽然之前从小李子哪里赚了几千两,已经够省着花用很长时间了,但谁不想多挣点钱财,谁又不想大手大脚的过日子呢。
除了赚钱,宁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想起数日前自己在边塞认识的有着共同敌人的朋友用生命换来的纸条,想起纸条上的人名,宁缺就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安稳的生活。那一夜无辜惨死的人还在看着自己,自己怎能安心,也不能安心。
看着眼前名为红袖招的青楼灯火阑珊,楼上的女子依栏而笑,花枝招展间露出的妩媚,无不在勾引着外间男士骚动的内心。
宁缺摸了摸放在胸前的几张百两银票。大踏步走进了红袖招。为了查找御史张贻琦的行踪,宁缺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来了。好在银子没有白花,终于从众青楼女子中打听到今日张贻琦会来这里发泄心中的欲望。
走上主楼,在靠近围栏边的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壶小酒,一盘小菜,看着刚刚走进去的御史大人。慢慢的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算着时间。大半个小时后,宁缺起身走下楼梯,看了一眼落日,转身来到早已踩好点的蒸浴房门外。
推开门扉,走近屋内,看着只穿着一条丝绸亵裤的张贻琦背对着他。
张贻琦此时还想着下次来一定要尝一尝红袖招头牌水珠儿的味道,幻想着水珠儿在身下唱歌的美景,突然手脚一痛一紧,然后就被绑缚到了短床之上,刚想呼救,一条毛巾塞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呻吟声。
“十三年前,宣威将军府几百条人命无声无息的死去,这么多年,不知道御史大人可睡的安稳,这个答案我不知道。但是我睡的不安稳,每隔一段时间,我晚上都会梦到他们,他们留着血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我,问我为什么还不报仇,喊着质问我为什么还不报仇,一遍又一遍。”
宁缺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痛苦的话。看在御史张贻琦的眼中却更显恐惧。
“不要着急,他们马上就能见到你了。我会用一根铁钉从你的后脑勺慢慢的钉进去,你会感到整个脑袋都在从内到外的剧痛,血液慢慢浸满你的脑袋,你会慢慢的、慢慢的死去,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你知道痛的翻白眼是什么感觉吗?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了。”
张贻琦听着宁缺凑在耳边的耳语,呜呜呜的惊恐的想要大叫,却被毛巾捂住了嘴巴,害怕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知道此时的他有没有感到后悔。
看着眼前御史大人的惊恐状,宁缺的内心稍稍得到了一丝安慰。
“不要着急,我这就开始让你体验一下。”宁缺站在短床上,左手拿着铁钉,钉尖朝下放在张贻琦的后脑勺上,右手拿着椅子腿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把十三年来的仇恨尽数倾注在这跟木棍上面。张贻琦在短床上拼命的挣扎,奈何被捆住了手脚,只能拼命的抖动,噗嗤一声,整根钉子尽入后脑勺。
张贻琦此时疼痛和恐惧一同折磨着他的身心,在短床上痛苦的挣扎抽搐,眼珠不停向上翻着,露出大半眼白,表情狰狞恐怖。
宁缺用手掌击碎了张贻琦喉间软骨,解开绑缚着他手脚的毛巾便走出了房间,打算从正门离开红袖招,刚刚走到红袖招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