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也挺好，你看看外面的世道，哪个元婴期修士活的像你以前这么累。”

言灵连连点头，要知道元婴期的修士都是坐镇一方的大能了，哪个不是鼻孔朝天的看人，各个在门派的供奉下享受人生，和弟子说一句话都像是恩赐。虽然能在修行上指点两句也确实算是恩赐······

总之没人活的像白夜这么累，至少再怎么着的都不用上门献身吧？！

说起来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杜谦也是万万没想到他偷听的关于孔雀公主的八卦竟然是这样的全局，也万万没想到这只小乌鸦竟然愿意为了族人献身。要知道妖族也是讲究门第的，他一个族长嫁去人家孔雀公主的封地，出门在外得被万妖嘲笑一辈子。

瞬间他觉得藏在储物袋里的偷听阵法有点烫手，心里升腾起一股愧疚。

白夜对此倒也并不在意，它活的年岁长，能看清楚他们的行为是否存在恶意，只是些小玩闹而已，它也并不是开不起玩笑的老古板。

“你说的是，我如今也觉得松快许多，或许我从前身在局中早已迷失方向。

其实妖兽想要立足，有绝对的实力就可以，只要有实力，什么领地夺不过来。又何苦这样自剑。”

终归到底，还是它的妇人之仁。在迁徙的途中它看遍了世间冷暖，不想祸乱无辜的妖兽百姓，亦不想将自己族人的安定建立在其他妖兽百姓流离失所与皑皑白骨之上。妄想通过和平的交易为自己的族人换取一块领地。

所以它们怨它，族老背叛他，也是应该的。

因为它的美好愿景，也同样建立在族人的皑皑白骨之上啊······

白夜闭上了眼，等再睁开双眼的时候，过往都已成烟。

“不过霭庄里的原住民也并非所有都和蝣乃一样愿意接受我的族人，甚至有一半以上还是比较偏激排外的，所以其实这里也并不是最好的去处。”

杜谦闻言不禁点头，雾都灵界排外的名声那在灵级界那可是响当当的，差不多已经到了进去一个就摁死一个的程度了，堪称恐怖。

要不是珠岛灵界连魔族三大内什之一的湿内什都来了，他也不会跟着来雾都灵界赌一把。

当时在他心里，差不多这两个地方的区别就是上刀山去死，还是下火海去死，自己选一种死法的程度了，其间辛酸谁能懂啊呜呜······

杜谦真后悔没听自己师父的劝阻，硬要跑出来，好好呆在门内炼丹不香吗！非得出来吃社会的苦！

新烛不明所以的看这杜谦疯狂点头，想不明白他在认可些什么。在她看来雾都灵界的原住民其实挺好相处的，毕竟他们都在他们大门口说他们的坏话了，他们也没动粗。就这等素质，在新烛在心里给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不过也能够理解，毕竟霭庄的祖上是虫师和蛊虫结合的半妖。

禁忌之恋为世俗所不容。

早前曾受到人族和妖族的联合灭杀，几经周折才找到雾都灵界定居，排斥人族和妖族也实属正常。”

绕了一圈竟然听到这么大的瓜。

新烛、言灵和杜谦都一脸震惊的望着白夜，双眼亮晶晶的等待着它说后续。

“······”

这期待的眼神，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拒绝······

好吧，那它就再多讲一些吧，左右这也是事实，也不算背后说人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