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烛看的心中一跳,畏惧的吞咽下口水,讨好的笑道。
“误会……道友这都是误会,一个法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碎了只能证明它质量不太好。”
这火上浇油的话听的元睿连连扶额,都不敢拿正眼去瞧新烛之后的惨痛下场。
果不其然,身穿黑色袈裟的老翁身后炸裂的黑灰还未消散,他便怒火攻心的冲至新烛的面门,二话不说便对着新烛的天灵盖一刀削了下去。
这要是不躲,半个脑袋一准儿没了,可不得死的透透的,新烛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没了天灵盖后脑子在半个脑壳里一跳一跳的,冻的凉飕飕的感觉了。
可若是她躲开了,她手中刚拖过来的红衣男子当下便会被黑色袈裟老翁拦腰切成两段,血肉齐飞不说,内脏肠子定也都得流一地,好好的新婚之夜,新娘被拖去祭天了不说,新郎居然也要魂飞天外,这也太惨了!
十八般虐恋情深的画本子也不敢这样写吧!
更何况据说那些被腰斩了的人过了十几分钟后都还能有意识,自己看着自己身首分离???
这这这死法着实残忍,有违修道本心……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新烛闭着眼睛胡乱念了两遍完全和她修道不搭边的佛号,二话不说原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元睿给她的符咒,眉头都不皱一下,仰天便连连大声喝道。
“金钟罩金钟罩金钟罩………金钟罩金钟罩起!”
话音未落,十几二十道金光闪闪的防护金钟罩便连连罩在新烛与红衣男子外头,将他们层层围住,包裹的密不透风。
“当!!!”
金铁之声响起,扑面而至的黑色袈裟老翁当下便被金钟罩的反作用力给弹飞了出去,非但没能打破一道金钟罩防护符,反倒又裂了一把自己的法器。
黑色袈裟老翁痛心疾首的看着手中逐渐裂开,化为碎片掉落在地的黄金法轮,目眦欲裂的骂道。
“孽畜岂敢!三品符咒拿来这样胡乱挥霍!
你究竟是从哪来的!报出家门,老衲饶你不死!”
见黑色袈裟老翁奈何不了自己,躲在“金钟罩”内的新烛气定神闲的对着他做了一通鬼脸,得意洋洋的抬着双下巴说道。
“饶我不死?
嗨!你可照照镜子吧,脸虽老了可你也不能不要脸呀。
明明是你奈何不了我,说什么大话饶我不死。
我呸呸呸呸!本姑奶奶今儿个心情好,姑且不难为你,你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容许你连滚打爬的离开。”
这话说的,实在忒不要脸。
气的黑色袈裟老翁当下脸和衣服一样黑了,可事实却也正如新烛说的,他虽然打得过这个还没进入练气期的女娃娃,但在这晋康人界,就连灵气都稀缺到要靠活人祭祀才行,哪来那么多法器和她耗。
就算不蒸馒头争口气,他也拿不准三品符咒当纸撒的新烛背后究竟是什么大来头呀!
杀了一个女娃娃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了上头得罪不起的人,往后自己的路子便少不得越走越窄……
元睿无语的看着树底下僵持的二人,无聊的掐指计算着金钟罩消散的时间,却没料到新烛二话不说在金钟罩完全消散前又给自己加了一道金钟罩,甚至还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金钟罩的符咒,抿成扇状,极其得瑟的特地对着黑色袈裟老翁一抖,颇为气人的开始对着自己扇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