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的手指利落地离开了君莫的手腕,不服气地小声道:“我就看看和昨晚有什么不同不行吗?”
昨晚她也试探着摸过他的脉搏,虽然当时没有看出什么,但今日两相对比之下,说不定她就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呢?
身后立即传来魏叙的一声冷笑。
因着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江虞颇为心虚,不敢再继续回嘴,注意力重新归于君莫身上,再问了遍:“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君莫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微微一顿:“多谢姑娘昨夜出手相救,若日后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我叫君莫。”他补充道,“君子的君,莫衷一是的莫。”
“君莫?”江虞重复了一边,笑吟吟地指了指自己,“我叫江虞,江河江海的江,高枕无虞的虞。”
“还有窗边那个。”她对君莫指了指身后的人,“他叫魏叙,嗯......魏叙的魏,魏叙的叙。”
魏叙立即不满地“啧”了一声。
江虞偷偷摸摸地笑,露出了点洁白的牙齿:“先不谈日后的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君莫微微坐直了身子,神色也严肃了些:“可以。”
“你不用紧张,我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江虞抬着凳子坐近了些,“你昨晚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君莫的眼睫动了动:“我答应帮成叔找他的女儿,昨日偷偷出了城,没想到夜里遇上些与我修为差不多的邪魔,我寡不敌众,不得不匆忙逃回城里。”
“尚不知邪魔修为几何,你便敢偷偷出城,也太冲动了些。”江虞惊讶,不过——她又皱起了眉头,“你是如何进城的?”
她记得昨晚全城戒严,城门处有大量的护卫把守,便是有人敢硬闯,动静也不会小,而城里也有不少人巡逻,他们几个也在房顶守着,没理由察觉不到他什么时候进的城。
君莫略微一思索,没有隐瞒:“就是昨晚你们救我的那条巷子里,顺着巷子走至尽头,左边还有一条只能容纳一人贴墙行走的小路,小路走到尽头,便有一道小小的门,可以出城,这是成叔告诉我的,他说这条路非常隐蔽,巡逻的队伍很难发现,是以前的人为了偷溜出城玩耍而悄悄修的。”
“小路?”
江虞惊愕。
昨日闻人城主可没有告诉他们城里还有一条可以出城的小路,还是处于这样一个隐蔽的位置。
连她身后抱着双臂,一开始打算只冷眼旁观的魏叙都狠狠皱起了眉头:“这条小路,是你们翎都人都知道,还是只有少部分人清楚?”
有这么一条不仅位置隐蔽,还是巡逻的死角的路在,内奸要把消息和人送出去,可就方便多了。
如此一来,这人是内奸的可能性便不能完全排除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笑了笑,面色还有些苍白,“我并非翎都本地人,只是途径此地,在成叔家里暂住。”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玉牌,交给江虞:“我来自苍羽宗,奉师命下山历练。”
“哦哦哦——”江虞双手捧着玉牌仔仔细细地瞧,可惜她只能瞧出玉是好玉,瞧不出是真是假,她只听过苍羽宗这个宗门,但连对方宗主叫什么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别人弟子的玉牌长什么模样?
江虞转身求助魏叙。
魏叙几步走近瞧了瞧:“确实是苍羽宗的,前几年的宗门大比上看见过。”
江虞点了点头,将玉牌还了回去:“我还以为你是位散修,原来你已经有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