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昭知道时间紧迫,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故没有卖关子,将他的计划说出来,静待大兄关羽补充。
“张让恶贯满盈,如龟缩于府中,不敢出门,若想杀之,首先要做的,就是做一个局,将他引出来,然后借机伏杀。他而今处于郡治,那可以在周边,弄一大的祥瑞,让张让不得不亲自来迎……”
如何做一个祥瑞,这对关昭来说,并没有难度。
“仲弟之策,大体可行!”
关羽只是思索片刻,就缓缓颔首。
这两年来,天下多地,为了功名利禄,不顾民生多艰,都有向汉天子进献祥瑞。而每次汉天子知道后,都会让宦官相迎。
张让现在就处于河东!
季良见此,急道:“此为国事,俺和众兄弟,虽只是七尺之躯,也想出一份力,除了这奸贼,关大哥,此事你可不能再拒绝了!二郎你说呢?”
关昭看了眼关羽一眼,道:“此事上,确需要一些可靠人手,季兄能加入进来,自然是极好的!我等同生共死,一起为天下做一件大事!但当务之急,如方才所论,还是先杀了县令,还有熊氏,救出张娘子!”
“哈哈!善,还是二郎懂我!关大哥,现同做大事,我再唤上本地的一二兄弟,先同杀了那狗官,你可不能赶我了!”
……
县城,县令府宅,别院。
此地张灯结彩,颇显喜庆。
黄昏时分,主堂舍内,连绵的桌案上,摆放了不少菜肴,还有美酒。众人正觥筹交错,朝向首位的锦衣男子,恭维不已。
话说今日,正是河东熊府君之子熊祥,抢了张家娘子,以纳妾之名,借机敛财的日子。
解县官吏,从县令到普通吏员,以及本地大户,哪个不敢给面子?
无不是备足了礼,前来道贺!
“郎君不必担忧,那关氏子,死就死了,他家大兄空有一身武艺,便是于县地也有些名气,但如何敢对付郎君?若是他敢来,本官且将之抓入牢狱,生不如死!”
民不与官斗,此乃至古之礼。
县令苗信,圆脸上,露出阿谀奉承的笑容。说起弄死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毫不在意。
下首其他人,跟在县令之后,也纷纷恭维。
上首案几处,熊祥手持酒樽,一双鹰眼扫过众人,笑道:“如此甚好!家父为河东太守,这些年来,常听闻解县有盗匪生事,我也怀疑,那关羽可是于此有关?确实当抓来,好生审问审问!”
此言方落,就见一青衣侍从,满脸是血,细看一只眼珠都掉了出来,连滚带爬道:“县令!县令,不好了,那关家来人了,说……说要取县令,还有熊郎君性命!”
“大胆!”
苗信怒斥一声,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下去,不知为何,心神忽然一紧。
其他人也都下意识起身,看向别院门处。
一身长九尺的高大身影,霸气外泄,大步踏入。
他手持带血长刀,犹如天公降世,凤目一扫,连看都没有看包围过来的门客,横视前方,从解县令和那锦袍青年的面上扫过,声若惊雷:“吾关羽,为解县父老,特来取尔等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