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啊。”令狐璇吐出一口烟,深情款款地说着昏话:“男人嘛,只要能在床上让他食髓知味,这辈子给奴家当牛做马他也乐意的很。”
说着她扫了眼在场的三个男人,暗送秋波道:“但倘若是你们这样的男儿,奴家倒贴都愿意呢。”
柳如依脸上通红,结结巴巴道:“狐狸精,你不知廉耻。”
“骂的真好听。”令狐璇云淡风轻道:“那些正房太太都是叫我贱骨头,小荡妇呢。”
客京华也有些遭不住了,这话题也太过露骨了。
一道寒光乍现,所有人猝不及防。应山雪月华结印,祭出佩剑,以韵力操控直取令狐璇要害。
令狐璇悠悠呼出烟云,飘渺白雾瞬间挡住了这携着凌寒月光的一剑。
她闪身飞出房间,应山雪来到门口周身韵力汇聚荡起一层层涟漪,他缓缓抬手白袍翻飞:“赐死。”
令狐璇仰头狐瞳骤然收缩,一柄冷剑不知何时悬架在了她头顶,剑锋直坠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令狐璇断发而逃,那一段秀发落在地上化成了半截血迹斑斑的狐尾。
“应前辈,你怎么不念口诀就能施法?”客京华好奇道。
“默念。”应山雪手捏火诀欲要销毁狐尾。
“等一...”陈清还没说完,真火已经燃起。
客京华眼疾手快地往狐尾上贴了张天水符,火势顷刻泯灭,好在还留了点皮毛。
陈清柔声提醒客京华:“可能会有点扎手。”
客京华险险缩回手,等陈清过来捡。
陈清戴好玄丝手衣捞起那烧焦的狐尾,亮出柳叶刀取血滴在平安上。
“这是做什么?”柳如依凑上前问道。
“滴血认亲。”客京华盯着剑柄处,那朵金雕玉莲逐渐泛起了清辉。
陈清侧目瞥向应山雪,笑道:“还没跑远,现在追上去杀了她也未尝不可呢?”
应山雪漠然错开眼:“柳如依,走了。”
“师尊,你等等我啊。”柳如依应声追上去。
陈清眸底的猜忌稍纵即逝,转头对客京华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客京华收起平安,“不去抓那个狐狸了吗?”
“先休息吧,累着我们小郎君了。”陈清莞尔道,比起抓到那只狡猾的狐狸,他更想看看应山雪有何居心。
二人到了客栈,客京华在灯盏旁宽衣,“陈清,你说应前辈那时为何贸然出手?”
陈清脱下外袍站到他跟前,垂眸道:“那只狐狸应该是惹到他了。”
客京华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封,“修无情道的人会被一两句话激怒吗?”
陈清抬指轻点在三道素帛腰封上:“应山雪终究是个人,总会有些惦念的事。”
客京华手一顿,略微诧异道:“你是说他们认识?”
“有可能。”陈清自然地上手去解腰封上的排扣:“入道不能失忆。那只狐狸要么像他的故人,要么是他的故人。”
客京华大为震惊,谁又能料到高傲出尘的栖寒仙君和水性杨花的艳冶妖狐有旧情呢?
三层腰封被陈清尽数脱完,他敛眼问道:“京华,你觉得一个平常人为什么要去修太上无情道?”
“被伤透了?”客京华大胆猜测道。
陈清低笑一声:“若真如你所言,应山雪估计不会杀那只狐狸了。”
“此话怎讲?”客京华疑惑道。
“他今天能放过狐狸以后就也能。”陈清动作轻柔地解松客京华的发带,三千青丝倾泻如墨。
“应前辈这是想...”客京华谨慎用词:“破镜重圆?”
“礼尚往来吧。”陈清后撤一点,全然顺理成章。
客京华也不含糊,利索地扯开他的革带扒掉这一身雅黑的袍子。
陈清语气舒缓道:“要是这二位真能破镜重圆也算一段佳话了。”
客京华踮起脚去解他的领扣,仰头道:“要不我们跟着保护柳姑娘吧?”
两人相视而笑,陈清噙着一丝挑逗的笑意:“小郎君,你就是想去看热闹吧?”
心思瞬间被人看穿,客京华只是乖张地眨眨眼。
陈清心头一动,故作从容道:“都依你,怎么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