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元庆休整了几天,精心照顾好半个月都没看到的后院花草树木,和这些充满木灵气的植物在一起,他的状态恢复得很快。
他不敢再肆意使用先天木灵气,害怕再次吸引暗处的敌人;
全身心投入功法的修炼和调养。
这期间,他在跟家人讨论着去寻找兽族庇佑的念头,并且向他们保证自己能借助兽族力量,但并没有透露师父的信息。
两口子不清楚他师父的情况,但是对元庆年幼时的后山之行,两口子却都有印象。
两人知道,元庆可能在那时有了奇遇,但是这种缥缈的论调,他们还需要几天才能完全接受。
这天,已经收拾好装备和衣物的元庆,再一次跟家长们表示自己想要去寻求兽族的帮助。
家长的口风终于松动了。
他坐在客厅,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穿过厅堂,这是元庆第三天带着背包等待家长的态度。
他不是不辞而别的人,他也知道叔和姨一定会理解。
王蒙达这几天都在犹豫,想拦下元庆,却又不知这样做对不对,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元庆带伤从车祸中生存,还反杀了一个筑基期罪犯,是少年英才。
但家长就是这样,总是放心不下,哪怕是已经能自保的孩子,因为在他们心中,孩子永远应该远离危险。
蒙达叔决定不再逃避,这段时间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孩子的长大。
但要摆脱十几年来的惯性思想可不简单,每次元庆问起他,都是支支吾吾,不能表述清楚。
今天,他不知为何,比以往起得都要早。
他在窗子后面,看着元庆照顾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元庆非常细心,院子里的植物在他的照料下茁壮成长,小院灵气充裕,都快变成灵地了。
清晨第一缕微风,带来了充裕的灵气,让王蒙达这个木修,精神为之一振。
王蒙达忽然想通了,自己经营七年,终于种出了足够好的山枣,而元庆才十四岁,就几乎打造好了自己的灵地。
他本就应该为这个孩子感到骄傲,同时也早该认识到,自己已经没什么好替他做决定的了。
“吃完早饭再走吧,元庆。”
元庆抬头看向准备做饭的蒙达叔,时年34岁的叔,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皱纹,叔的表情有些欣慰,但也有些落寞。
孩子成长了,这是好事,可孩子也不再那么需要他,他不知该觉得好还是坏。
淞华阿姨被气氛所感伤,不知是伤心那个可爱的小跟屁虫一去不复返;还是感动那个小鼻涕包,已经成长得可以独当一面。
家人们怀着各自的感情,围坐在了餐桌前,一起吃完了早餐。
“出门在外,小心蚊虫蛇鼠,要是待不习惯,就赶紧回来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就赶紧回来。”
两人七嘴八舌,提醒这提醒那,元庆前几天就收拾好东西了,就算有遗漏,也早就补齐了。
他再次看了两位可称父母的长辈,心中涌起一阵冲动,想要感谢他们的信任,想叫一声爸妈,却又害怕太肉麻了。
于是他冲两位点点头:“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随后转头运起御风术,向后山背后奔去。
···
远离了村庄,元庆开始加大风力,在树林中一步蹿出去数十米,惊起一片飞鸟麻雀。
虽然他在村委会登记了御风术,但灵峰察范围内,仍不敢使用过多的法力催动,毕竟御风术可攻可守,法力输出高了,会被判断为攻击法术。
他从包里拿出师父留下的地图,再拿出八方勘定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