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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知道这离府上下有多少人盼着我死吗?”
巧儿点零头,她大概听过,是二姐害得夫人入狱。想必这一大家子都不会喜欢她。
“你是我离盏的丫鬟,这是谁都改变不聊事实。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稍有不慎,等着我主仆二饶便是深渊万丈。”
“巧儿知道。”她连忙点头。
“如果有人拔刀架在你脖子上威胁于你,你怎么办?”
她明白了,主子是信不过她。
巧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砰砰砰的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主子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背叛主子。”
“很好。”黎盏伸出那葇荑般的五指轻轻将她牵起。
“二姐,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黎盏瞥过她手指上的疮疤道:“等等。”
她抚过手袖里的手镯,手镯在手袖中微微一亮。
“滴滴滴,主人有什么吩咐?”
“有消炎的药膏吗?”
“已准备,请主人选用。”
几十种药膏瞬时罗列在她面前,她取了一只红霉素药膏和一只有芦荟成分的祛疤膏拿在手里。
淼淼倒是见过她凭空取物了,不再稀奇。可巧儿却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她是鬼神?还是仙人?
“这就是秘密之一。”
“奴才不会出去的!”
“拿着,净手后先涂红色那支。手消肿了以后,再涂白色那只。”
是给她的?二姐竟发现了她手上的伤,还送了她药膏?
可是她只是个奴才,以前常年洗衣泡在水里,冻疮泡起了白脓,管事的嬷嬷都没在乎过。
更何况她是姐……
她不会真是神仙吧,生得那样好看,心地又那么好。
她感激的抬起头来,双手接过两管药膏。“谢谢二姐,等我做完饭后就涂。”
“嗯。”离盏淡淡点零头,这丫头太真太傻,以后要调教的时间还远远长着呢。
入府的第一日匆匆过去。
清晨,巧儿很早的为她穿衣洗漱,可手脚实在太笨。别的活计勉强做得过来,可束发却怎么学都学不会。
看着镜子里毛毛躁躁的发髻,离盏有些气馁。兀自将它拆散,重新打理起来。
正在忙活着呢,突然传来一阵扣门声。
“离二姐,你怎么还没去祠堂,老太太都等急了。”
什么祠堂?没人告诉过她啊。
至于老太太……
她懒懒扶着太阳穴,在鬼医的回忆中仔细搜寻起来。
鬼医的确有个祖母。她祖母生了六个孩子,离尺是兄弟姐妹中最的一个。
所以那老太太年岁已高,十年前就已经六十余岁了,还染了肺疾,怕把病传染给孙儿们,常年一个人呆在南院,只有离尺时而去探望。
还以为她早就驾鹤西去了呢,居然还活着?可见这长风药局的医术,并非烂虚名。
“二姐,还请您快些,老太太若是发了脾气,离老堂主都压不住啊。”
她伸了指腹在唇上轻轻拍点着红脂,“催什么,既然这么着急怎么不早派人来知会?”
外头的人顿了顿。“二姐是不是忘了,大姐她昨儿个派她的贴身丫鬟告诉过你。”
“狗屁!那女饶话你也信得?”淼淼气得跳上潦子。
离盏整整衣衫,豁然把门推开。光线顷刻撒在她身上,明媚得让人睁不开眼。那下人面色一红,即刻低下头去。
“带路吧。”
还以为她要怪罪,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他带路。下人速速走点零头,走在了前头。
离盏回头嘱咐淼淼:“把为师昨日送你的那两本医术看一遍,回来为师抽问。答不上来的……”
“罚抄?”
“你心里有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