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小娘子右手能舒展开。”高括犹疑片刻,又再说道。
秦王眸光一黯,颌首不语。
高括一指身旁独孤明月,道:“王爷,明月与小娘子在永年县曾有数面之缘。”
闻言,秦王兴致颇浓,目光投向独孤明月。
“初次见面,有人取笑小娘子右手有残,某为小娘子说了几句公道话。再见时,是在传习所,同窗嘲笑小娘子,某为小娘子辩白几句。”
独孤明月实话实说,秦王唇角坠了坠,极为不悦。玉姝在永年县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不是取笑就是嘲笑?皆因她舒展不开的右手?!
岂有此理!
抬眼看向高括,“高先生,玉姝的手可否……”
秦王话说一半,高括已经明了,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时机未到!”
金钏银钏、茯苓玉姝挤在马车里,莲童在外头帮着慈晔赶车。
虽说金钏银钏心心念念都是想伺候玉姝,可真坐到玉姝对面了,俩人又怕说错话,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谁也不言语。
茯苓伺候玉姝没几天,可她摸透了玉姝的脾气。只要尽心尽力没有歪心思,就算偶尔做错事小娘子都不会责罚。
茯苓从旁与金钏银钏说了两句话,金钏银钏胆子大了起来,“莲童说豹郎君这么大了……”金钏比比划划。
玉姝挑眉,“豹郎君?你说的可是阿豹?”
“是啊。就是小娘子的爱宠,豹郎君。”银钏眨巴眨巴眼,接道。
玉姝哑然失笑,没想到阿豹还成郎君了,“就叫它阿豹,猫儿可担不起郎君这称呼,平白把它那点福分喊没了。”
事关豹郎君福泽,非同小可。金钏银钏慎重的点点头。
玉姝被她俩审慎模样逗得莞尔一笑,“与我说说母亲吧。”
“王妃、王妃说话总是柔柔的,不轻易发脾气的。”金钏道。
玉姝颌首,越是这种人,发起脾气来就越吓人。
银钏点头附和,“王妃对婢子们特别好……”
“王妃喜欢读书……”
“闲时就抄经……”
金钏银钏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全部都是溢美之词。玉姝静静听着,这就是她的母亲了。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秦王唐睿的贤内助。
“那、兄长呢?兄长闲时做些什么?”
金钏银钏没料到玉姝有此一问,茫然摇头,“婢子、婢子不知。”她俩确实不了解秦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