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张姐推了自行车和刘秀芳慢慢走着,路上没什么灯,只借着月光而行。若不是抱着孩子,张姐骑着自行车带着刘秀芳便是。可抱着孩子,路况不好,张姐怕颠簸吓到孩子。俩人作伴而行,倒也不算害怕。
过了两条街,张姐家住在铁路家属房。跟王婶子家不同,张姐家的位置更好,房子也更规整。
拿出钥匙开了大门,把自行车停好,张姐开了旁边厢房的门,拉了刘秀芳进屋。她爱人不在家,值夜班时孩子都是去跟父母睡。
屋里没人,被却是铺好的,张姐摸了把炕,热乎乎的,赶紧让刘秀芳上去暖和些,转身出门去锁大门。
开门锁门的声音吵醒了张母,起身披上外套出去查看。
张姐看她妈出来了,赶紧上前给拢了拢衣襟。
“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有点事儿,正好妈你出来了,你跟我去我那屋。”
张家一儿一女,别人家多是五六个,多的七八个,像张家这样也算少的出名。没办法,张父干了一辈子铁路,绿皮火车一开,几天儿回不了家,张母在妇联一门心思搞事业,俩搞事业的人没空生孩子。
张家儿子考了大学,毕业留在了省城。女儿婆家是农村的,家有地舍不下,自然不用一起住,但作为军嫂难免孤单,平日丈夫在后山部队极少回家,她工作也忙,娘家有爸妈,谁有空就给搭把手,便带着孩子久住在娘家。
张母见着屋里抱着孩子的女人,拧眉看着自家闺女,这咋还领回家来,有啥事儿等天亮带妇联去不就完了。
刘秀芳觉得自己小虾米遇到了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