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根,好想你呀!
不管过得怎么样,先闭上双眼静静的想一想我的样子好吗?
快一百天了,我现在才感觉有点适应这里的生活。你呢?好吗?是杨茗写信告诉了我你的地址。你怎么不给我写信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远根,你一定会说要以学业为重,其实我也知道,我们花着父母的钱上学不容易。可我......总会止不住的思念你。思念,你懂吗?就是做什么事一不留神就想到你了,会想你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会猜想你可能在做什么,有时就连收音机里的一首歌都像是为我们写的。远根,我都不太愿意和同学们走一起,我不想让别人打乱我想你的画面。你肯定会笑我傻。不准你笑我!
怎么了?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我每天都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你说的,我也在心里一遍遍的说了,可现在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我不管,反正你得知道我很想你,收到信后要马上给我回信听到了吗?远根......脸好烫呀!就说这些了吧!等你的信。
最后给你画个笑脸。幸福的.....
想你的:晓
杨远根幸福得有些晕眩。几句话他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闭上眼就能听到周泽晓深切的呼唤,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她含情脉脉的样子。回忆又把时间送回到那仲夏的夜晚。远根把晓晓送到家门前依然舍不得放开她的双手。晓晓低着头温柔的说:“我猜你想走大路是因为你想和我多呆一会儿,其实,我也是......但我,也愿意实现你的另一个愿望”没等远根开口,晓晓就蜻蜓点水般在远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挣脱双手推门飞进了院子。黑豹例行公事般欢迎着主人然后朝栅栏外汪了两声也回屋去了。远根轻轻的用右手摸着被吻过的地方。
周六,说好要一起睡个懒觉的室友们却一个比一个醒得早。远根下铺名叫俸宇的高个子用小灵通和他的傣族女朋友有说有笑,而对面的佤族尼那则是早早的坐在他下铺的边缘刷他的毛皮大头鞋。也有洗衣服的,也有吹头发的。杨远根在蚊帐里如同另一个天地,把昨天收到的信展开了反反复复的看,就等着大家都走了静静的给周泽晓回信。一个星期都没响过座机响了两声就被尼那接了,然后对着话筒说:“杨远根约会去了...”吓得远根把信往枕头下一塞从上铺翻滚下来,也顾不上被他踩到头的俸宇的抱怨,抓起电话就说道:“不要听他们乱说,我除了你没有和任何女生接触!”“切!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和我解释干什么?我心情不好,你要陪我去爬山。”杨远根算是听出来了,是昨天那个和自己撞了个照面的初中校花。可是自己也没招惹过她呀。虽说大家是老同学又是老乡也没义务陪她呀!“杨海霞,我今天有别的安排,没空陪你!”“切!不要和老娘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杨远根,约老娘的男生多了去了,要不是你长得安全我才不会这么早打电话给你!还有,你初中给我的情书虽然被我烧了可内容我还记得。难道你们男生都是这样看一山比一山高吗?再说,你昨天还说我最...”“好了,我的姑奶奶。我承认我眼里你还是校花,你也确实很漂亮,但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初中的情书是别人让我递给你的,不是...”杨海霞突然提高了分贝,似乎还略带哭音:“杨远根,九点学校门口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杨远根还想说什么,听筒里就传来嘟嘟声。
于是乎,杨远根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所剩不多的钱揣在兜里,在微凉的晨熙中,随着人流向校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