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药材啊，不是什么脏东西的臭味就好。”灵梦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魔理沙看向灵梦，嘴角和大眼睛流露出一种挑逗、嘲弄：“你真是有够笨的耶，药房里面哪有脏东西啊，都是治病的药材。”

“啊？魔理沙你那什么表情啊，好像你很了解一样，真叫人火大。”灵梦不服气地回嘴道，好像有一束名为羞辱的小火苗在她心中点燃了。

“......虽然我的药房没有，很多世俗意义上的脏东西也是可以入药的，比如夜明砂、蚕沙、五灵脂、蜂蜜等。”看着斗嘴的两人八意永琳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戴着护士帽的她声音亲切、澄净，而又沉稳，“夜明砂是蝙蝠的排泄物、蚕沙是蚕宝宝的排泄物、五灵脂是鼯鼠的排泄物，虽然是药材，但也是你们理解中的脏东西。”

“没错没错，魔理沙不懂装懂，真是丢脸。”灵梦得意地瞥了魔理沙一眼。

“那也比往自己鼻子里扇风的灵梦强。”魔理沙低声说道。

“.......你这家伙真是嘴硬。”

一旁的白石听到八意永琳解释，感到一阵诧异：“蜂蜜怎么说？”

“蜂蜜是蜜蜂的呕吐物，当然也算。”八意永琳回复道。

“......呃，我绝对不要吃这些东西做成的药。”魔理沙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不过，蜂蜜不是小蜜蜂采的花蜜吗？”

“小蜜蜂采的花蜜是储存在胃里的，回蜂巢后吐出。”八意永琳目光转向魔理沙，眸子里流露出揶揄的意味，“想象一下不觉得蜂蜜也很脏吗？”

“什么嘛，我才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蜜蜂才那么小只，蜂蜜很甜很美味，而且对身体也没什么害处就没问题了。”

“说的也是。”白石点头赞同。

“够了够了，蜂蜜以及脏药材什么的怎样都好啦，话题到此为止，月球贤者——八意永琳。”灵梦突然语调严肃地说，把手上的驱魔棒指向八意永琳，“扰乱幻想乡秩序的永远亭犯罪团伙，乖乖接受制裁吧！”

一时间药房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目光聚焦到八意永琳的身上，沉静的氛围就像有积雨云笼罩在房间的上空。

“犯罪团伙？博丽的巫女，我们永远亭与世隔绝，跟污秽的人世间少有往来，从未有过所谓的犯罪行为。”八意永琳面不改色地说。

“不要狡辩，天上的假月亮是你们换上去的吧。”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

“你是要我狠狠地揍你一顿才......嗯？你不否认？”

八意永琳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灵梦为之一怔。

白石和魔理沙伫立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她们交谈。

“博丽神社的巫女，我清楚你的使命，我们之间尚有一层误会和不谐的云雾有待拨开。”八意永琳意味深长地说，她的嗓音像是风儿拂过古琴的声响。

“你这老家伙，不要给我神秘兮兮的。”

“......老家伙？”八意永琳闻言，她清秀的鼻翼微动，呼吸似乎有了一丝不均匀的起伏。

“八意永琳，你不要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你是跟紫一个级别的......”灵梦的话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掐住喉咙的天鹅。

只见一道裂隙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空间，裂隙的黑暗中一只只眼睛跟她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这世代的巫女，很没有礼数呢。”八意永琳语气平和地说，目光转向裂隙，“永远亭禁止外人窥视。”

裂隙瞬间闭合，就像从未在那里出现过一样。

药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