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雷姬,是knowledge的谐音。以知识为名,她一定是个有着强烈求知欲的人。”
白石低头思考了一阵,若有所悟地说,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一个终日埋头书卷的知性少女的形象了。
“是有点特别,也不知道是长辈的期盼还是她自己改的名字,红美玲不是说那个帕秋莉经常待在图书馆吗?这里也没见她人啊。”
魔理沙在图书馆内四处转悠,小眼神不停地打量,好一会儿之后,发现在图书馆深处靠近墙壁的一角有个单人的座椅,玫瑰花布窗帘垂落在椅子海棠红的软垫上,略微盖住了一侧的橡木扶手。
“这里除了书架,剩下的就是那张椅子了......椅子上面还有个笔记本。”
魔理沙拿起来随手翻看了几页。
“写了什么?”白石的目光落在笔记本黑色封面的月牙图案上。
“好像是日记,来,我们一起看。”魔理沙边说着边坐到了椅子上,调整了下笔记本的位置让白石也能看到。
“偷看别人的日记不太好吧。”白石隐约感到他们的行为不太妥当。
“怎么能说偷看呢,日记本毫无戒心地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说明主人也许根本不在乎,甚至希望有人看到,但又有些扭捏,所以说,我们是正大光明地阅览。”魔理沙试图用臆想的歪理打消了白石的顾虑,白石完全不信,但见她兴致勃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
水曜日的一个清朗的凌晨,从幻梦中醒来,惊觉自己又做了同样的梦,梦境衍生自过去的记忆,半真半假中夹杂着心灵的痛楚,为了防止事实受恐惧引出的噩梦影响而扭曲变形,便将往昔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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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的第一页交代了记事的缘由。
“水曜日,那不是古代巴比伦文明的计时方法吗?按现在的说法好像是星期三。”
“计时方式怎样都好啦,我们看看后面写了什么事情。”魔理沙一边说着一边翻到了下一页,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这种窥伺他人秘密的行为似乎让她感到有些兴奋。
......
在父母遗留的旧书店里,日子随着书本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月曜日的一个晚上死神终于下定决心对我孱弱的身体挥动镰刀,祂刮走了空气,窒息感开始压迫神经时,我唯一能做的是竭力地张嘴收缩隔膜,想让更多的空气流入我的喉咙,情况没有丝毫缓解,我仿佛在吞吐着同一口空气,而一呼一吸间那空气也在愈发的变得稀薄,我的手没能捂住它,那口气永远地从指间溜走,然后我看到,街上的流浪汉走进来,微弱的曙光似乎要亮起,结果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在柜台搜罗一番便离开了。
独自苟延残喘的时间没过多久,但对当时陷入痛苦中的我而言,一切都那么的漫长。
已经没有了可供呼吸的空气,记忆走马灯一般的闪过,就在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朦胧之际,唇间传来柔软的触感,空气渡入体内,身体被搬运到了空气新鲜的阴凉处,那一天,将我从死神手中拯救的是一位年幼的红眼少女。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端着红茶在桌前畅谈了,她有一个妹妹,非常的淘气,总是破坏各种东西,我安慰她,小孩子就是这样,有着破坏各种物品家具的能力,需要大人好好看管。
她说她正需要一个帮忙照看妹妹的人,月夜散步路过此处。命运让我们选择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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