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融合功法

王源的小院门前，方俊利驾着王源，一瘸一拐的挪到门口。

“方师兄，就送到这里吧。”

“瞎说什么呢！还得涂外用的伤药呢！”

屋内，杌凳放在空地正中，王源只穿着一条裈坐着，两肘撑在腿上生闷气，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青砖。

方俊利正在帮王源涂外伤药，见他不喊疼，便不出声，屋内只有摩擦的声音。

内服的药早就吃了，方师兄也多次拒绝了王源想要支付灵石的想法。要不是当时在场的筑基期修士们眼见几人越来越过分，便出言制止，王源还得遭更多的罪。

围观修士还找来了方俊利与米娅，方俊利提议由他一人照顾王源，米娅见王源情绪低落，又是男女有别，便只能答应下来。

王源越想越气，眼泪鼻涕不争气的涌了出来，竟是越抹越多，吧嗒吧嗒地连成了线，滴了下来。

方俊利想劝他放开了哭，想了想，还是继续抹药。

许是沉默久了，方俊利好似自言自语道：

“玄清宗外门弟子三年一届，一般能达到入门标准的子弟，都能在三年内破境筑基，这般进度，放在中等宗门，那都是顶尖了。”

“若是三年后未能进阶，宗门也是给机会的，会有一场「结业比试」，排名靠前的弟子，都会得到一颗「筑基丹」。”

“此丹五颗中品灵石。练气弟子若是想买，宗门也是照顾的，天玑院报价：三百下品灵石。”

“有了此丹，便是天赋较差的弟子，也该破境了，何况玄清宗天骄？”

“而自知不行的弟子，头三年早就准备了。练气期帮不上忙，宗门也是有任务照顾，勤快些的话，一个月也能有三十左右。”

“可别看不起这些打杂修士，他们练气期愿意扫地站岗，筑基后就愿意多做日常，宗门的低阶灵物主要就是这么来的。”

“而「结业比试」排名靠后的弟子，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天骄大会」，拿上一届的拖油瓶去给新入门弟子里的天骄当磨刀石。”

“积年练气若是能压过下一届天骄，服了「筑基丹」，入门四年、年方十九，成就筑基，这水平放在中等宗门，便也不差了。”

“若是这次机会也错过了，那便是逐出宗门。毕竟，从「结业比试」到「天骄大会」，也有一年时间，除非像他们一般自暴自弃、游手好闲，否则宗门扶持下，焉有不能进阶之理？”

“大家都练一样的功法，新入门弟子只练一年，如何能比得过早练四年的积年练气？”，王源此刻也是渐渐平静。

“你知道宗门为什么给新入门弟子发两套主流功法吗？试错成本低而已。有些天骄发现功法不适合自己，舍不得散功重修，还散尽钱财买来丹药，企图博上一博。等到被现实教育，却是已然蹉跎了时光。”，方俊利此时仰头一叹，感慨道：“心性啊，也是灵根的一部分，虚无缥缈，却又无比重要。”

“若是两套功法同修呢？”

方俊利深深的看了王源一眼，还是回头继续擦药按摩淤青，说到：“劝你不要这样想。每届都有许多天骄这样搞垮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

似是担心说得不够，方俊利补充到：“两套功法就算运功路线不共用经络，那也会有干扰，境界越高干扰越大，进阶速度反倒不如专心只练一套功法，天赋差的就更不用想了。”

方俊利又叹气道：“练气期这样搞，宗门师叔们还救的回来，境界高了还异想天开，经脉寸断、走火入魔，乃至身死道消，都是常事。”

“我想试试。”

方俊利眼见劝了没用，便不再劝，只感叹道：“练气期没有内视，许是老天爷也不希望新人瞎折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