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似懂非懂，轻轻点了点头。

方才怀里那柔弱无骨的娇躯令他心猿意马，而剑青霜那一番暗中蕴合着剑音的话更是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好似把他心里某种框架打破又重塑。

当然，剑青霜所说的话大部分都是他曾说过的，哦对了，除了——敢爱敢恨，除了——抱抱贴贴。

剑青霜放开了男子，让他站在自己面前，说道：“好了，我们来做正事吧。”

陈怜疑惑道：“什么正事？”

“惩罚你，因为你今日对本尊的冒犯。”

“啊？”

“啊什么？”剑青霜眯起了眼眸，平静道：

“你是不是觉得方才为师与你抱在了一块，所以你就认为我剑青霜是徒儿你想抱就可以抱的了，你是不是觉得可以仗着你是我爱徒的这个身份便可肆意欺负轻薄于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一身衣裳碍了你的眼睛，想要撕烂它？你是不是···”

“师尊别说了，我受罚便是。”陈怜打断了她，当然他其实想说：师尊你快别说了，徒儿把持不住了。

剑青霜逼问道：“那你方才想说什么？”

“方才只是师尊转移话题太快，徒儿仓促间没反应过来。”

“那你觉得自己该受罚吗？”

“徒儿辱及师尊清白，自然该罚。”

“也就是说你本心并不愿，只是迫于规矩才领罚，你觉得欺负师尊并没有什么不对？”

“······”

“你为什么不说话？”清冷的宫殿中，烛火微微摇曳，陈怜有些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她似是笑了笑，继续说道：

“是因为我说出了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陈怜沉吟道：“徒儿没这么想过，只是···今日之事虽非我本意，但终究因我所起，所以徒儿愿意接受惩罚，却不认同。”

剑青霜凝视他许久，终于说道：“看来你没有把为师之前对你说的话听进去。”

“什么···话？”

“我之前对你说过，剑仙遵从本心，当从心所欲肆意逾矩，你愿意接受惩罚说明你终究恪守了迂腐的礼道，今日之事本不是你的错，你却因为所谓的师徒规矩而接受惩罚，所以乖徒儿，你呀，不听话。”

陈怜沉默，心里却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我要真那么做了，那么说了，怕真是要提取骨灰盒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