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最多的裴听颂有些神志不清,似在说着什么“为什么护不住温卿卿?……”
离他最近的温卿卿正闭着眼睛养神,自是听见他的呢喃话语,暗叹了声睁眼,“表哥今日与裴听颂住一处吧,还得表哥将他给带回去。”
裴鸣竹离其不远,也听见了他的醉话,心底划过几分对温卿卿的心疼,“好。卿卿先回去休息,我将他带回去就是。”
“嗯。”温卿卿起身,缓步入了屋子,坐在罗汉床上。
她喝得不多,还有些神志。只是没想到裴听颂喝醉了,还在想着那事。
怕是要成为他的执念了!
温卿卿坐了会儿便洗漱休息,院子里的烛火熄灭,裴鸣竹与小厮扶着裴听颂回了他的屋子。
将其一把放在床上,往外走坐在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屋中响起他缓慢有力的声音,“此事已不能再改,唯一能做得便是让定安侯府和将军府成为卿卿日后的后盾,让皇家人再想对其下手时,要三时再三时。”
说完起身,他看了眼床榻,迈步出了屋子,仿佛刚才的话是说于空气听的。
黑夜转眼即逝,温卿卿撑着头,强撑着喝下紫藤熬的醒酒汤,再度睡下。
等温卿卿彻底清醒已是巳时正(十点),洗漱换上衣裙吃完早膳已过了半个时辰。
温卿卿让蓝铃拿出了前几日李掌柜着人送来的各账本与小道消息,仔细翻看起来。
蓝铃与紫藤在旁帮忙,蓝铃忽而开口,“小姐,刚才温家的人前来,说八月初五是老夫人的寿辰,让小姐早些回府。”
“好啊,那就早几日回去。”温卿卿看着手上被换过的账本,这些人真是大胆,把自己的身契都忘了。
“找个时辰去一趟侯府,拿回那些掌柜的身契。”
“是。”
温卿卿愈看愈生气,讽刺出声,“选两本账本抄写一份,让人给他们送去。”
“是。”
一日时辰在三人核对账本之中瞬息即逝。
第二日,温卿卿前往裴老夫人的院子商量,将回京之日定在了七月二十五。
温卿卿一日都待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主打一个就是陪伴。
直到天边降下暗色,她才慢吞吞地回自己院子,还没进院子,她就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
温卿卿神色不变地走进了院子,抬眼看向立在院子之中身着滚边玄衣的男子,“臣女参见王爷。”
这人怎么又来了?她这几日可没做什么事。
秦谨南转身视线直接落在站在门口处的女子身上,她今日穿的衣裙倒是更鲜艳些,更像小时候的那个糯米团子。
他的眼底闪过几份柔意,对于她坚持要行礼已不再多言,“不必多礼。”
温卿卿款步走近,“王爷今日前来可是有何事?”
秦谨南抿了抿唇,他今日前来并无事,只是想来看看她。
温卿卿没听见声音,觉得两人站在院子里实属不妥,“不若王爷随我入屋子详谈?”
秦谨南伸进袖子的手一停,抽出,“好。”
两人行至屋内,两相入座,蓝铃上茶。
温卿卿待他喝过茶后,再次问出声,“王爷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