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王犇忍不住问道:“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
陈玄锋回过神来,将储物袋贴身收好后,吩咐道:“上阳道人由我亲自审讯,你带人将道观抄了。”
“遵命。”
陈玄锋带走了上阳道人。
王犇率领上百名士卒,冲进一阳观,开始抄家。
被陈玄锋找来的鹿鸣知县纪大用,则留在原地,对着满地的罪证,一阵长吁短叹。
等到天黑时。
陈玄锋带着奄奄一息的上阳道人归来。
原本好好的一座道观,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外面的广场上,堆满了从里面搜出来的各种‘赃物’。
最大的收获,是一口储物箱,里面装满了灵石。
陈玄锋上前看了一眼。
这一箱灵石,数量少说有三四万之多。
不敢想象。
一座小小的一阳观,短短数十年里,竟能积累如此巨大的财富。
不过。
想到从上阳道人身上搜到的储物袋,以及从其嘴中拷问到的情报,陈玄锋便释然了。
守着这块风水宝地数十年,一阳观想不发财都难。
正清点缴获时。
元阳出现在陈玄锋的面前。
他身上的道袍已经脱去,只穿了一件粗布衣服,连头上的发髻亦一同剪去,似乎与从前彻底做个了断。
他是来向陈玄锋辞行的。
“你虽然做了不少恶事,但都是受上阳道人胁迫,逼不得已,此次帮朝廷拨乱反正,立下功劳……”
陈玄锋肃然道:“我代表朝廷,赦免你的罪过。”
“多谢大人。”
“不用谢我,你该谢朝廷。”
陈玄锋一摆手后,问道:“元阳,你离开这里后,准备去哪里?”
“哪里有恶,在下便去哪里。”
“我生而为恶,深知恶人有多么该死,从今天开始,我愿除暴镇恶,一生行善,以赎前半生的罪恶。”
“陈大人,在下以后不叫元阳了,我母亲姓吴,以后我就叫……吴镇恶。”
改名为吴镇恶的元阳,语气平静,娓娓道来。
“吴镇恶,好名字。”
陈玄锋目光欣赏的看了一眼他,道:“你若想镇恶行善,倒是有个好去处。”
“何处?”
“朝廷镇魔司!”
“多谢大人指教,若有机会,在下一定会去镇魔司看看……”
临走前。
吴镇恶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上阳道人,眼中无悲无喜。
他转过身,正欲离去。
“孽障!”
上阳道人猛地睁开眼,声音嘶哑却充满怨恨的道:“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留下你这孽种,连那贱人一道除去。”
吴镇恶猛地转身,死死盯着上阳道人。
“哈哈。”
上阳道人状若疯癫,大笑道:“没错,你母亲吴小娥不是病死的,是我杀的,用采补术吸成了人干……”
吴镇恶再也忍不住,飞扑上前,从身上的一柄匕首,猛的刺向上阳道人的身体。
一刀接一刀。
血液从上阳道人的身体狂喷而出。
直到上阳道人的身体不再动弹,直到那柄匕首已经刺得卷曲……
吴镇恶这才罢手。
他丢掉手中早已报废的匕首,捂脸痛哭起来。
陈玄锋站在几丈开外,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幕,一脸的平静。
他本可以阻止。
但他却选择了袖手旁观,坐视吴镇恶将上阳道人活活捅死。
一是,上阳道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二是,上阳道人知道太多的秘密,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为了防止上阳道人诈死。
陈玄锋冲一旁的王犇使了一个眼神。
王犇心领神会。
他走上前,将上阳道人的尸体拖到一旁。随后,手起刀落,斩下上阳道人的头颅。
这下。
上阳道人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