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战场也需要放松,便默认了。
手风琴成了何书光的心头好,几乎时刻不离身。
所以,听到虞啸卿提起手风琴,何书光没多争辩,默默解下了它。
见状,虞啸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要是还有这份心情,为我们奏一曲送行,也无妨。”
何书光听完,嘴角抽搐了一下。
随即,他最后一次抚摸着手风琴,将它轻轻放下。
“师长,我说过无数次,这手风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比命还重要。”
“现在,我要让您看看,我参战的决心是不是真的!”
何书光咬紧牙关,夺过旁边士兵的枪,枪托高高举起,狠狠砸向手风琴!
几下重击过后,
原本完好的手风琴,瞬间变成了一堆废墟。
何书光脸上没有半点心疼,仿佛砸的不是自己的东西。
周围兄弟们被何书光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熟悉何书光的人都知道,这手风琴对他有多重要。
别说砸了,平时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可如今,何书光像是中了邪,亲手将心爱的手风琴砸了个稀巴烂。
连同他内心深处的音乐梦,也一同化为乌有。
这样的决心,即便是铁石心肠的虞啸卿,也不免心中有所触动。
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但何书光的坚定,虞啸卿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目睹这一幕后,虞啸卿长舒一口气,似乎在权衡什么。
何书光趁势上前,更加迫切地表达决心。
“师长,我知道在您眼里,我不是个合格的兵,和那些哥哥们差远了。”
“但这仗是我翻身的大好机会,哪怕豁出命,我也要争取!”
“您说我爱手风琴,平日里像女人一样吹拉弹唱,今天我就把它砸了给您看!”
“我承认,去南天门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差点让自家兄弟上了断头台,这事儿我认。”
“就算我为了赎罪去了南天门,那份过错还是沉甸甸的,没法轻易抹去。”
“我想借这次战斗来弥补,恳请师长给我这个机会!”
何书光心里明镜似的,错把孟烦了当逃兵,那是个大错,他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所以,他想在这场战役中发挥作用,拿下南天门来补偿过错,这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虞啸卿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这么坚决是有原因的。
见虞啸卿似乎有所动容,何书光趁势追击。
“师长,我想说,我这背不仅能扛那破手风琴,还能背喷火枪!”
何书光自告奋勇的模样让虞啸卿动了心,毕竟他说的是实话。何书光受过专业喷火枪训练,
在南天门那狭窄的地道里,要是能熟练操作喷火枪,对战局将是极大助力。
喷火枪一开,一片火海,像何书光这样的喷火兵在战场上不可或缺。
虞啸卿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一旁的陈立也想到了这点。
原着里,何书光的喷火枪对胜利至关重要。
虽然他那时拿着喷火枪近乎疯狂地扫荡敌人,
但因众人不看好,攻入堡垒后,一时冲动,把所有粮食都烧了。
这让本可坚守到底的突击队雪上加霜,最后差点饿死几个。
何书光也因此得了“何烧光”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