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跨火盆、拜堂、挑喜帕么?”酒德麻衣问,“我听说中国的婚礼会有这些。”
“因为没有用中式婚礼的流程,所以流程里没有这些……或许你想在致辞的时候作为女方家属上台?”
“不想。”
“敬酒的时候一起去?”
“不去。”
“做主持人呢?”
“不想,我觉得我最好不要出场。”酒德麻衣俯下身,和酒德亚纪脸蛋相贴,看向叶胜,“你不觉得那样会抢你新娘的风头么?”
“我可以让化妆师把你画的丑一些。”叶胜提出解决方案。
“我拒绝……我充当一下送行的娘家人就好了。”酒德麻衣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我在等主持人来。”叶胜耸耸肩,“刚刚他们发消息,说马上就要到了。”
“为什么不用婚庆公司的专业人士,你找的那些人靠谱吗?这可是我妹妹的婚礼。”酒德麻衣皱眉。
“放心好了,他们绝对都是专业人士……而且,总要有人上台致辞。”叶胜说。
酒德麻衣忽然回到座位上,她听到有人正向这房间走来,而且从脚步声来判断,人数不少。
来人有礼貌的敲门,叶胜和酒德亚纪挽着手起身开门,态度恭敬,像是小学生那样礼貌的问候老师好。
酒德麻衣小小的喔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表达一下作为娘家人的礼节,她没想到叶胜能把这些人也叫来。
“叶胜!好久不见!”第一个进来的人热情的和叶胜拥抱,大力拍打他的后背,“你小子怎么一直到结婚才想起我来?”
“曼斯教授您不是一直在忙么?”叶胜苦笑,“我节假日都有给您发祝福邮件,每次都是自动回复。”
“哈哈哈,我的邮箱被停用了,忘了告诉你。”曼斯伸手摸摸酒德亚纪的头顶,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我不会看走眼,你们果然会结婚!”
酒德亚纪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躲开他,把门拉开一些,让后面的人进来。
曼斯·龙德施泰特是那种典型德系风格的老男人,风格硬朗而严谨,眼神冷酷中带着疯狂,虽然有些衰老,但气势分毫未减,浑身上下透露出粗犷的力量感,和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位形成鲜明的对比。
左边那位身材高大不修边幅,花白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右边的小老头有些瘦削,戴细圆金丝框眼镜,面色严肃光头锃亮,西装口袋里塞着手帕。
“我也带过他们任务,负责招生工作,为什么我看不出来?”花白胡子老人抓抓头发,小声问身边的好友。
“那会你眼里只有你的好大儿路明非,肯定什么都看不见,中国人管这个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小老头鄙夷的看他一眼。
“什么话,明非是个好孩子!”老人表示不满,“他的潜力如果是叶子,那这片叶子就比泰山还要高大!”
“古德里安教授您没去过泰山吧?”跟在最后的中年男人拎着皮包进来,顺手关上门,“之后我们会去爬,到那时候或许您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