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火锅,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温群伸着筷子,从碗中夹了一个鹌鹑蛋,举到半空之中,就掉回碗中。这让他有些懊恼,但也觉得有趣。于是,他不依不饶地又去夹,鹌鹑蛋再次掉入了碗中。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好几次,他似乎乐此不疲。
看着温群一次又一次失败,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温群并没有放弃,反而集中精力,显得兴致勃勃的。
荆尧看了半天,见饭都要凉了,他还在玩,无奈之下只好将鹌鹑蛋夹了出来,放到自己碗里。看到这个情景,温群心满意足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周林则抱着一个碗,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清汤面条,他是不爱吃的,不过,沾了辣油的面条,却是他的心头好。他一个人就能吃掉一锅,吃得津津有味。
温煜则捞了几片土豆片来吃,荆尧给温群捞了几块豆腐。大家各取所需,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
整个场景充满了温馨与欢乐,让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不管吃几次火锅,周林都对这种新奇的吃食惊叹不已,他一边大快朵颐地涮着毛肚和羊肉卷,一边感叹着这美食真是人间至味。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宫中享用过的那些山珍海味,但与之相比,这些简单的食材却更能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幸福。
然而,当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荆尧时,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丝佩服之情。
荆尧那家伙似乎总是能够找到各种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来享受生活,而自己却只能忙碌地处理政务。
但另一方面,周林也明白,正是因为有了像荆尧这样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这个世界才会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
温煜缩了缩手脚,嘟囔着说这里的冬天比临安冷多了。
周林看着温煜的模样,心中不禁微微一笑。他心想,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畏惧这点严寒呢?更何况,这屋子里其实并不太冷,只是温煜过于娇气罢了。
想到此处,周林便故意将窗户打开,让冷风灌进屋子,想要看看温煜的反应。
果然,温煜被冻得直打哆嗦,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周林心中暗自得意,心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捉弄温煜的机会。
于是,他便故作轻松地说道:“这点寒冷算什么,我看你们还是太娇贵了些。”说完,他还特意朝着窗外吹了口气,仿佛要向温煜展示自己的勇气和坚强。
温煜对这个傻大个十分的无语,不明白不怕冷有什么好骄傲的。
荆尧拿了披风给温群披上,见到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两个人,低头暗笑。
“放心吧大哥,我已经让人回临安运送物资了,过几天就到了。”荆尧出声安慰道。
温煜听到荆尧的话点点头,心也放下去许多。
“大哥看看这些信函,都是前段时间走访各村的所见所闻。”荆尧拿出厚厚一叠书信递给温煜。
温煜拿过信,越看脸色越是难看,眉头紧锁,眼里的凶光尽显。
周林看看两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管他的,美食当前,还是吃饭最重要。
庆阳县这边气候虽然寒冷,但地广人稀,平原面积十分辽阔,良田沃土无数。
此时,邹老头正站在田埂边监工,一个大汉刚刚停下手中的锄头,靠得离他比较近。只见邹老头举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敲了过去。
“麻三,你他娘的又给老子耍懒,今天你这工钱是不是不想要了?”麻三心中愤怒不已,但却敢怒不敢言。
邹家是村里的大户人家,拥有大量的田地,但是由于家中人手不够,经常需要雇佣外人来帮忙干活。
一天的工钱是六文钱,虽然不多,但是在这个地方,工作机会稀少,赚钱非常困难。大家家里的田地本来就少,所以只能来到这里打工。
然而,邹老二总是寻找各种理由扣除他们的工钱,让他们一天到晚不停地干活,最终也只能赚到三四文钱。
尽管如此,大家也别无选择。毕竟家里贫穷,能有点收入总比没有要好。眼前这一片地连着,一共有十六亩,都是肥沃的良田。
当初,邹家曾以要将这片土地连成一个鱼塘为借口,试图收购这边的土地,其中包括麻三和村里其他几家的田地。
大家自然不愿意卖掉自己的土地,可是邹家势力强大,根本不容许他们拒绝。
各种恐吓威胁,村里人说要报官,邹家人无所谓,说你报啊!官老爷能护得了你们一时,难道还能护得了你们一世?
他们家大牛在外头富裕有势力,他们不怕官老爷,倒是你们,敢报官,那家里的小孩可就要看紧了。
这话什么意思啊?穷人到底是怕有钱的,最后不得已卖了,一亩五两钱,跟抢的也差不多了。
邹家的几十亩地,就是这么来的。
麻三正要说什么,邹老二又一棍子给他:“还不赶紧的给老子干。”
旁边几人拉了麻三一下。
“老三,别倔,忍忍吧!”
“是啊,你家的地都被他家买走了,这会儿外头活不好找,惹着了邹老二,人不给你做活了,你家老的老,小的小,咋地过?你别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没的,忍忍吧,我们就这命了,哎!”
麻三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他的家庭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中的老小。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邹老二的辱骂和殴打,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邹家的土地就是这样得来的,通过恐吓、威胁和低价收购,他们不断扩大自己的家业。而像麻三这样的穷人,只能在贫困和压迫下艰难生存。
麻三沉默不语,双眼凝视着手心的黑泥巴,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不禁思考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家中的田地已经失去,如今的他不得不为了一口饭而被迫到邹家做工。
这个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平?好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而坏人却能享受荣华富贵。麻三感到无比痛苦,但却只能默默地继续干活。
他回忆起不久前被派遣去修建河道时的情景,那时每天可以拿到十文钱的工钱,而且提供的饭菜不仅充足还有肉。县令大人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如果他去击鼓鸣冤,县令会愿意帮助村里的人们吗?
邹老二看到麻三变得顺从,得意地大笑起来,并辱骂他是贱骨头,必须受到教训才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