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群,阿尧上面没有父母,你们两个人要好好相处,都要好好的敬重对方,有什么话两个人好好和对方说,不要互相使小性子搓磨对方……”
“儿子谨记父亲,母亲教导!”温群感恩,恭敬地跪在地上,给两温行李寻娥磕头,感谢他的教导和养育之恩。
“儿子离家之后,父亲母亲要多珍重身体。”温群跪在地上,看着两人叮嘱道。
“好,好……”温行看着温群,一时间也有些感慨,声音也难得有几分哽咽,虽然这是年少爱慕过的女子与别人生下的孩子,但是接到身边养了这么多年,温行对他的感情不比对温家的其他孩子差,他是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如今看到他出嫁,心里也是百般不舍,还好荆尧家就在村里,离得近,以后好可以时常见面。
温母则对着温群百感交集,虽然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也养了这么多年,说对他有多么不喜也不尽然,只是那个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但是看着他出嫁后,她的心也是空了一块,眼里也布满了泪水。
拜别了温家父母,荆尧就把温群抱出去,放到马上,他也翻身上马,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便开始往回走。
马走得慢,后面跟着许多小孩,这个时候荆尧准备的糖果就开始发放,还有些铜钱,边走边撒,很多人都围在后面捡。
“这尧小子和群群总算成亲了。”
“是啊,看他前几天见不到人时候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像个毛小子。”
“可不是毛小子吗?尧小子才二十。”
“二十怎么了,人家二十就是大老板。”
“这温群的命真好,能嫁给荆尧。”
“是啊,你说荆尧这么有钱,怎么不娶个女子当媳妇。”
“什么女子有温行这样的父母,温煜这样的兄长。”
“你是说,,,”
“荆尧办起这么大的厂子温行可没少帮忙。”
村里村外前来围观的人都因为,这场难得一见的热闹婚礼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无论是说好的还是说坏的都无法动摇两个新人对对方火热的爱意。
荆尧家里上下都贴满了喜字,一片喜庆洋洋的氛围。为了庆祝婚礼,今日荆尧的工厂除了珍宝阁情况特殊,不能够停业,工厂里面所有人都放假一天,愿意来帮忙的都可以来帮忙,一起喝喜酒,有事的也不强求,但是几乎所有人都选择来忙婚礼的事情。
一路前行,后面跟着送嫁的队伍,来到荆尧家的时候,他家里没有长辈,高堂上放的是荆尧父母的排位,荆尧还在下面加了一个单独的位置,说是留给他早夭的兄弟,虽然没有这样的说法,但想到他孤身一人也没有人说什么。
“紧张吗?”荆尧小心翼翼地将温群从马背上抱下来,仿佛手中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轻柔。他低头贴近温群的耳畔,柔声问道,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疼惜。透过那单薄的衣衫,荆尧清晰地感受到温群的心跳如同脱缰野马般狂乱不羁,显然比平时更为激动。
温群羞涩地点点头,双手紧紧搂住荆尧的脖子,将头埋进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里,轻声呢喃道:“嗯。”此刻的他,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与矜持。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众多陌生人面前与荆尧这般亲昵无间。
荆尧感受到了温群的不安,手臂微微用力抱紧了他,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简短的五个字,却如同一股暖流注入温群心底,让他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荆尧抱着温群稳稳地迈出每一步,坚定而有力,仿佛向全世界宣告着他们之间那份坚不可摧的情感。
终于,荆尧走到了新家门前,一直到厅堂外面,他才轻轻地将温群放下来,两人手拉手走进去。
荆尧和温群走到高堂前,里面已经挤满了来观礼的村民,大家看着他们,脸上都带着祝福的笑容,接下来由里正亲自唱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
拜了天地,自然就是要开宴席,荆尧的宴席摆在晒谷场上,大家就移步晒谷场,开始宴席,来的不仅是荆尧这边的人,还有温家的人,温群也没有避嫌,和大家一起去宴席。
来的都是村里的人,都是熟悉的人,大家也没有客气,全都坐下来吃吃喝喝,温新和温勤跟在他们后面招待宾客了,荆尧和温群就一桌一桌的过去敬酒。
被一群人看着,温群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荆尧挡在他的前面,把那些目光和调侃的话语全都接住,让他安心。都是村里熟人,大家也没有说说得太过分,也对他们说些恭喜的话,就放过了两位新人。
吃了饭由温家人和温勤他们帮忙送走宾客,剩下的村里人就留下来,大家一起帮忙收拾东西,洗刷那些锅碗瓢盆,还要把剩菜剩饭,各种食材,桌子板凳放好,明天早上还有一顿答谢宴。
荆尧新家里,两人在栗媒人的中喜主持下,进了新房,又喝了交杯酒,将礼仪都走了一遍,荆尧给了她一个厚重的感谢红包,房间里的人才离开了。婚房内,只剩下荆尧和李温群二人。
温群看着荆尧因为喝多了酒而晕红的面色,心中担忧,起身将早就让人准备好的醒酒汤给他。
“我没事。”荆尧将醒酒汤一口闷了,腾出手来牵着温群的手坐在了床边,“今日终于成婚了,我心中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荆尧和温群相视一笑,眼眸中充满了对彼此的爱恋。
他们以前相识,这一路走来,从陌生到坦诚相待,互相坦白了自己的内心,互相尊重理解,接纳对方的优点和缺点,到了今日,才终于圆满。
荆尧突然想要告诉温群,他来自末世的事情,他不是’荆尧‘,但又是荆尧,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今日是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荆尧不想要让其他人来纷扰温群的心神,他希望温群在今晚只想着他一人。
总归这事他会告诉温群,今晚说和明早说都没什么差别,荆尧便暂时将这件事情给压下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荆尧看着温群,倾身向前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一吻。温群能够感应到荆尧眼神中的缠绵和爱恋,心脏忍不住快速跳动起来。
“先沐浴更衣。”温群双手抵在了荆尧的胸前,虽然是推拒的动作,但是他这话语里可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
“好,那我们洗鸳鸯浴。”荆尧将温群公主抱在怀,走向了房间屏风后的浴室。温群从浴池中出来,脸上的脂粉虽然被洗干净了,但是脸颊上的红晕却比脂粉要更加艳丽。
荆尧拿来一条大红色的浴袍,轻柔地将它裹在温群身上,仿佛那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温群,朝着崭新的床铺走去。
温群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蜷缩在荆尧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平日里大方的此刻全都化为了娇羞,竟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尽管他们曾经有过亲昵举动,但今天的荆尧却与往日大不相同让他满脑子都是母亲给他看的小册子里面的不可说的那些事。
还没等温群回过神来,便已被荆尧重重地压在了喜床上。两人的鼻尖相互碰触,如此之近的距离,使得温群清晰地感受到荆尧呼吸间散发出的那股清冷而醉人的酒香。
温群酒量酒量不好,宴席上几乎没有喝酒,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方才喝下的所有美酒,都远不及荆尧身上的这股酒味令他陶醉。仅仅只是嗅到这股香气,就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醺醺然的迷蒙之感。
荆尧低头凝视着身下的人儿,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炽热情感,仿佛即将喷涌而出。
前世的他形单影只,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纵然结识了众多挚友,内心深处的那份寂寞依然难以排遣。
然而就在这一刻,荆尧终于体会到了人生真正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