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此刻当然想不到,跟着许昭买得这幅画,以后会有人出价一千两来买。
宋之章细心包好画,方静辰接过。
许昭定睛对宋之章道:“先生不是池中之物,既有管仲之才,必能遇伯乐,未来大展一番抱负。”
宋之章老神在在地问道:“小姑娘何出此言。”
“我会相面之术,看出先生身怀大才,但以前怀才不遇,遭奸人所害,迫不得已辞官归乡。”
宋之章闻言双眼看向许昭,道:“这小姑娘真乃奇人也。”
这小姑娘竟然说中了他官场的遭遇。
“但先生最近有一劫,恐有牢狱之灾,先生若是遇上难处,可来青云山青云观找我。”许昭仰头直视宋之章,"先生,记住了,我叫许昭。"
许昭观宋之章面相,必是治世之能臣,不忍其因蒙冤而被埋没。
许昭一行人,再往前行了一段路,又看见了一个卖字画的摊子。
摊主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形销骨立,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跑的样子。
张怀安看见后这名少年后,跨步迎上前道:“李兄,好久不见。”
“是张兄啊,前几日我去你家拜访,贵府管家说你病了,不便见客。如今可大好了?”
“全好了,我爹和娘拘着不让我出门,我也是今天才出门。”再一次提及自己的病,张怀安仍旧不自在。
“张兄大好了,我也放心了,不知这二位是?”少年疑惑地看向许昭和方静辰。
“这是我的客人,我陪他们逛逛夜市,早知李兄也卖字画,我就来你这买了,真是不巧,你这都卖完了。”
李景文的画,色彩鲜艳,卖价五十文到一百文不等,很受妇人欢迎,刚刚一个妇人买走了最后一幅。
“若是张兄喜欢,改日送你一幅。”
李景文不动声色暗暗打量许昭和方静辰。
“那感情好,你送给我的画,我必挂在我房间日日欣赏。”
“既然张兄有客要陪,我先告辞了,天色已晚,书院要落锁了。”
李景文见张怀安并没有向他介绍许昭方静辰的意思,没有了继续寒暄的打算。
“好,我们改天再约。”
李景文走后,许昭问:“刚才那位公子就是李景文?”
张怀安说:“是他,他又清瘦了许多,可能今年要参加乡试,每日除了闭门苦读,还要卖字画补贴学杂费,很是辛苦。”
许昭问完后陷入沉思,此人应该是三岁早夭之相,他身上的气运很是古怪,十分混杂,像是借了别人身上的气运和功德续命,他现在的面相仍旧活不过二十岁!
“我记得你说过,你和李景文是同窗。”
“对啊,我和他在松山书院五班,李兄课业极好,在书院内能排到前十,不过最厉害的是一班的许昊,还未满十六岁,考试次次第一,真是少年英才。”张怀安赞叹道。
“这不是巧了吗,昭昭妹子也姓许,你们许家真是出人才。”张怀安随即又补上了一句。
许昭和方静辰闻言都笑了出声来。
张怀安见他俩笑,狐疑道:“我刚说得话好笑吗?”
方静辰笑道:“可不是巧了吗?许昊是我师父的大哥。”
“怪不得呢,昭昭妹子一家,果然个个钟灵毓秀,俱是神仙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