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员外郎柳明亦是出列斥责道,他么的别搞事啊,与朝鲜开海贸已经有点头大了!
要是再与这两国开海贸,那老子就赚不了那么多银子了!
阮文杰听后意味深长地问道:“既是蒙古人阻碍了大明与朝鲜的陆上商路,那为何大明不赶走蒙古人使陆上商路畅通无阻。
从而关闭与朝鲜的海上贸易,那样吾等两国无话可说!”
正德闻言眉头紧皱,一个宣宗弃之不要的小国,竟然也敢嘲讽起宗主国来了?
杨一清见状出列解释道:“我大明已经决定与蒙古互开马市,又岂可因小失大!”
“那大明为何不要求蒙古停止骚扰与朝鲜的陆上商路?”阮文杰步步紧逼道。
杨一清闻言犯起了难,这他么是和蒙古人说的问题吗?
这他么是皇上要开海贸,我们想阻止,可谁敢在太子遇刺的节骨眼上露头啊?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阮文杰见杨一清沉默不语,遂出声嘲讽道:“你们就是欺软怕硬,打不过蒙古人只能放开与朝鲜的海贸。
打得过吾等便对我们的诉求置之不理,这大明蒙古人打得,我安南也可打得!
看你们还敢不敢轻视我们!”
“大胆!”
“放肆!”
“区区弹丸小国,竟敢口出狂言!”
“皇上,臣请将此狂徒压至午门外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彰我大明国威!”
阮文杰听后双腿有些发软,什么?凌迟处死?
不是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吗?现在我只是放狠话还没开始打呢,就要把我凌迟处死了?
阮文杰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面靠想让莫尼列顶住自己,谁知莫尼列竟已距他五步开外。
“砰”的一声响,阮文杰摔倒在地使得奉天殿内笑声不断。
正德见状强忍住笑意,心中又恼怒一个藩属小国竟敢冒犯天威,遂朗声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无须害怕。
回去告诉你们国主,安南所在之处本是我大明旧土,现在我大明要收回了!
来人,将他们两个拖出去!”
待得那两人被拖走之后,费宏出列道:“皇上,安南之地如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所以宣宗才撤军弃之。
如今重新夺回安南所需军费庞大不说,亦要防备蒙古人趁机入侵,到时即使攻下了又如何治理呢?”
“先生所言有理,但是方才先生也看到了,安南区区一藩属小国,竟敢口出狂言攻打大明。
若是不灭其国,日后人人都敢攻我大明。
先生,若你养了一群狗,最开始有一只疯狗叫嚣着要从你身上咬下来一块肉的时候你不一棒子把它打死。
那么别的狗看见之后就会把你也当作一块肉,当作食物,而不是它们的主人!”
正德走到费宏身边对其解释道,大殿之内回荡着正德的声音。
“臣明白了。”费宏躬身说道。
正德见状环视着殿内的诸位大臣,肃声问道:“你们还有谁,不明白?”
“臣等明白!”
“命云南、广西抽调兵马,整备粮草。三个月后出征安南!”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