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启禀皇上,忠顺王和朝鲜等国使者仍在会同馆待敕,还请皇上示下。”杨一清出列上奏道。
“赐予忠顺王十位宫女,催促他全力搜集番薯,寻找番薯的种植之法。
另外于登州设一市舶司,负责与朝鲜的货物交易,安南等国请求开海之事暂且搁置!”正德朗声说道。
杨一清、杨廷和闻言心中大惊,那日不是说好禁止开海贸易的吗?皇上今日怎的又反悔了?
费宏却是如入定般站在首位闭目养神。嘿,老夫一把要退下的老骨头了,可不凑这个热闹!
“陛下不可啊陛下!”吏部主事李山出列说道:
“太祖皇帝曾言‘片板不下海’,皇上此举有违祖训,还请皇上三思!”
刑部主事王方亦是大胆道:“今日若因朝鲜小国之言便视祖训如无物,是为不孝啊皇上!”
正德闻言面露愠色,说道:“那就于登州设皇家商行,负责与朝鲜的贸易,朕不能让属国寒心。”
当朕是傻子吗?他么的这就是捡钱啊,把腰累断了都捡不完的那种。
“皇上这与开海贸易有何不同,还请皇上三思!”户部员外郎柳山说道。
要是开设了皇家商行,他么的要老子去喝西北风吗?
“费先生,你有何看法?”正德看向费宏问道,口说无凭啊先生,是到你纳投名状的时候了。
费宏闻言神情一怔,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个投名状不纳不行啊!随后说道:“启禀皇上,臣…”
“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他…他遇刺了!”刘瑾连滚带爬的跑进奉天殿,打断了费宏的话。
“太子他怎么了!”正德不可置信道。
刘瑾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道:“万岁爷,太子殿下被人刺杀,昏迷不醒!”
正德闻言眼前一黑,得亏王岳上前扶住才没有倒地。
“均儿他现在何处?”
“太子殿下正在东宫,御医已前去医治了!”
“太医院的那些酒囊饭袋有个屁用,快去回春堂请王郎中过来!”正德闻言大怒道,随后便朝东宫奔去。
“牟斌封锁全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刺客给朕找出来!”
费宏看着交头接耳的满朝文武,眉头紧锁。
会是谁呢?这明摆着是与老夫过不去!唉,多事之秋,流年不利啊!
“尔等大殿之上交头接耳成何体统,太子殿下乃天赐储君定会安然无恙。
谁要敢在私下里议论,老夫知晓定要奏请皇上罢其官职。
此外,设立皇家商行乃皇家之私事,身为臣子不可僭越。
都回去当值吧,老夫不想听见一丝风言风语!
若传出去了风声,老夫会奏请皇上让锦衣卫彻查,到时你们一个个的就去锦衣卫大牢喝茶吧!”费宏厉声说道。
“是。”大臣们纷纷答道,皇上不在,首辅就是朝堂之上第一人,更何况现在非常时期,谁敢跳出来冒头。
东宫。
“你们为何不让我进去,太子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太医刘清在殿外跳脚道。
高凤见状轻笑道:“刘太医,不让你进去也是为你好,不要自误!”
刘清闻言一怔,太子殿下不是遇刺重伤了吗?难道这群阉狗要…
“让老夫进去,你们这些阉狗想谋害太子殿下,老夫一定要禀明皇上将你们千刀万剐。”刘清边说边向殿内冲去。
高凤闻言脸色一沉,阉狗?咱家现在可是洗心革面为百姓做事,还他么的这样骂咱家?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这个擅闯太子殿下寝宫的贼子给咱家拿下!”高凤尖声喝道。
被侍卫叉走的刘清高声大喊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是要谋反吗?”
“让他的狗嘴给咱家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