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
殿内,费宏原本即使跪在地上,腰也挺得笔直。只是随着正德的话音落下,他原来挺得笔直的腰突然间塌了下去,好似老了十岁。
东宫,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费宏等人顶撞皇上,把皇上气得回乾清宫了,一干文武大臣都在那儿跪着呢。”张永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来说道。
正在研究怎么才能提高肺活量的朱载均舌尖突然传来了一股疼痛,身下的婉儿正面色潮红的看着自己,满眼秋波中夹杂了些许歉意。
看了看低下头的小弟弟,朱载均真的害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抬手给了跑到跟前的张永一巴掌,朱载均甩了甩手后骂道:“叫尼玛呢叫叫叫?给本宫去外面跪着,敢动一下本宫打断你的腿!”
“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捂着脸的张永慌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朱载均挑起婉儿光滑的下巴,轻声说道:“婉儿,咱们继续...”
良久,朱载均的舌头感到了一阵酸麻,才恋恋不舍地从温润中退了出来。吸了吸口水,望着又抬起头的小小朱,朱载均舒了口气,还好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看了看架上的蜡烛,朱载均不禁感慨,还得练啊还得练!
命人将张永从外面叫回来后,朱载均抿了一口姜茶,问道:“吩咐你和谷大用的事都办妥了?”
打着哆嗦的张永跪在地上道:“禀殿下,都办妥了,西山那片的民窑谷大用都买下了。京城内的铁匠愿意来的也都召集在一起了,奴婢和谷大用绝没有强迫他们。”
朱载均闻言走到兵仗局打造出的炉子旁,望着里面燃烧着的蜂窝煤,将手伸在上面轻轻揉搓着,说道:“去把那碗姜茶喝了,随本宫去太和殿会一会费师傅。”
“奴婢谢太子爷恩典!”张永起身将那碗朱载均喝过的姜茶一饮而尽,用衣袖轻擦了下眼角,紧跟着朱载均向太和殿走去。
太和殿,
“启禀皇上,周宣入暖香阁皆是听曲,无狎妓之举。然费懋良每入暖香阁必唤两女作陪,次日午时方归。”探查回来的侍卫回禀道。
正德闻言心中不屑,废物,才叫两个。脸上却是笑道:“先生,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朕且问众卿,尔等谁可夜御两女,次日午时方归啊?哈哈哈!”
“臣教子无方,甘愿领罚!但臣还请皇上治刘瑾蛊惑太子之罪!”在朝堂上丢尽脸面的费宏依旧不肯服输,直视正德,今日非诛刘瑾不可。
正德看着费宏坚定的眼神以及发白的嘴唇,心中有了一丝退缩,毕竟费宏也是他的师傅,在他登基之后更是尽心辅佐他。
可太子是自己同意出宫的,刘瑾不过是个背锅的,朝堂上下人尽皆知。若是诛了刘瑾,不仅寒了宫内众人的心,满朝文武还会有谁真正忠于自己?
师傅他不是不懂啊,但他还是要逼朕,就因为刘瑾当初裁减江西乡试名额禁授京官。派系之利、同乡之情,在他心里终究是大于君臣之义、师徒之情啊!
想到这,正德叹息道:“先生莫要逼朕!”
费宏刚要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太子出宫违背祖训皆因皇上放纵,刘瑾确实该诛,却不因此事。皇上与阁老为何如此纠缠不清?”
正德闻言脸上青筋浮现,大喝道:“杨慎,你可是在说朕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