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别说了,妾身今日身体不适,还请老爷在书房歇息。”
“鳌儿!”
“孩儿在。”周鳌在门外应道。
“去帮你爹搬床被褥过来,多搬几套,天冷了莫冻着你老子!明日还得上朝呢!”
“孩儿知晓。”
周宣看着陈氏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
“父亲,您要几床被子?”周鳌在门外问道。
“三床吧,顺便再拿个炭盆过来。”
周鳌闻言面露难色道:“父亲,京城木炭紧缺,府上没有多余的炭了,要不把孩儿屋里的炭盆给您拿来?”
周宣看着门外只站了一会便冻得发抖的孝顺儿子,叹息道:“不用了,再多拿一床被子吧!”
言罢,周宣坐在太师椅上犯愁,这个冬天,京师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啊!
乾清宫,
“狗东西,这点差事都办不好朕要你有何用!”怒气滔天的正德一脚踹飞了跪在地上的刘瑾。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重新跪好的刘瑾对着已经肿得发紫的猪脸又是一顿猛攻,屋内回响着‘啪啪’声。
“行了,停下吧,下去好好养一养,什么时候好了再滚回来,你这张猪脸本宫看着就恶心!赏你的!滚吧!”朱载均将一只烤鸭扔在了刘瑾面前说道。
刘瑾顿时跪下将烤鸭举过头顶,大哭道:“奴婢谢太子殿下恩典!”
正德欣慰地看着朱载均,自顾自地卷起一片烤鸭说道:“刘瑾这狗东西,蠢是蠢了些,忠诚还是不用担心的!”
“父皇现在不应该担心明日早朝那些大臣的唇枪舌剑吗?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的?”朱载均加快速度不以为然道。
被他这么一说,正德顿时感到嘴里的烤鸭不香了,轻声呵斥道:“朕都和你说了要你小心点为何就是不听呢?”
“父皇,儿臣已经很小心了,老老实实地在房里吃东西,谁知道费阁老的儿子也要听仙儿姑娘的曲儿啊!什么身份,和我抢女人?”朱载均不服气地反驳道。
“给朕闭嘴,明日朕就将仙儿给你接入东宫你满意了吧,大朝会之前不准出宫!”正德无奈地大吼道,能怎么办呢,就这么一个儿子。
再说刘瑾的办事能力自己也是知道的,这回纯粹是费宏的儿子瞎了眼,周宣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朱载均见正德貌似动了真怒,小心翼翼地行礼道:“儿臣谢父皇恩典,儿臣告退!”
正德见状心中不忍,宽慰道:“回去好好休息,有朕在,无事!”
朱载均闻言鼻子猛然一酸,这时他好像才真的将正德当做了父亲,而不是凭空得来的便宜老子。
次日早朝,太和殿。
王岳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