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门前的空地上,骆锦的马车刚刚停稳,门口就有侍卫跑来回禀。
坐在马车里的骆锦听闻,九王爷夫妇二人进宫请安去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挂着假伤去宫里请安,也不怕戏演过了头。
虽然心里依旧不悦,但还是做不到坐视不管,立刻吩咐冬临赶着马车也朝皇宫驶去。
一连多少天不肯上朝,不肯罢休,日日挨家挨户上门寻衅。
骆容估摸着骆宸这出戏唱的也差不多了,果然今日就带着王妃进宫来哭诉了。
本以为黎秋娘伤的并不严重,毕竟朝臣们叽叽喳喳了几日了也没讲明白九王妃到底伤在了哪里,伤成了什么样。
“你这是手臂骨折了?”
骆容震惊的看着吊着手臂走进来的人,骆宸倒是一脸的平静,这平静下潜藏着的疯感,让骆容觉得好像闹的还不算严重。
若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成这样,不抄家伙连夜把人家房子夷平就不姓骆!
“皇兄,婉婉在雍王叔婚宴上受了伤,这些时日王叔对此不闻不问,臣弟寻不到始作俑者,便只能来找您要个说法了。”
冷着脸扶着行动不便的黎秋娘坐下,骆宸直接撩袍子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朕又没说不为你做主,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宝禄赶忙收起拂尘,同小豆子一同上前试图将骆宸扶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能挪动骆宸板正的跪姿,倒是把两人累的直喘气。
进宫前黎秋娘便和骆宸商议好,一个负责哭另一个负责跪下接着演苦肉计,这会儿骆宸已经直挺挺的开始跪了,黎秋娘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开始哭。
“呜呜呜~皇兄,我本好意同王爷一同去给王叔贺喜,不曾想有人想要害我的孩子,手臂伤了已是万幸。”
单手擦眼泪不雅观,便索性不去管,能活动的那只手摸着圆润的小腹,哭到抽泣时,肚子里的也跟着动了一下。
这会儿可暂时顾不得和孩子联络感情了,今日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骆容对骆不凡夫妇败了好感。
“雍王叔竟如此不闻不问?”
“是呀,王叔也不知道在畏惧何人,不仅没有给臣妇一个交代,还总是派人来劝阻王爷寻凶。”
黎秋娘说的悲从中来,本已不流的眼泪又开始了。
骆不凡当然想过要解决此事,毕竟发生在自己府内,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可越是如此,越没人承认是自己出的手,当时现场男女皆有,那般嘈杂混乱,如何找出真凶。
既然真凶找不到,那便只有先劝住骆宸,这般整日里带着亲兵堵别人家,传出去谁不说一声荒唐,哪有这么泼皮无赖作风的。
这些到了黎秋娘嘴里就成了简单的一句:王叔不闻不问,还意图帮着行凶之人。
骆容自然不敢相信那一心为了自己着想的王叔会是这样的人,正巧今日也是雍王要携王妃进宫觐见的日子,当即决定要让两方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