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是,妾就是孕中多思,想左了,姐姐待我那般好,定不会做那样的事的。明日我便去找姐姐说清楚,想来看在孩子的份上,姐姐也会答应的。”
一个是才进宫受宠没几天的小小贵人,另一个是相伴几年从潜邸时便在身边的淑妃,齐兰当然清楚在皇帝的心里,更偏信谁。
浅浅一试便知结果,可为了自己的命,还是忍不住出言刺探。
果然,骆容听的齐兰话里有话,终于耐心耗尽,将搂着的手放开。
齐兰也实相的规规矩矩站起身,捂着肚子就要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朕几时让你跪了?”
“妾不懂事,说错了话,该罚。不用陛下下令,妾自己领罚便是。”
一个执意要跪,一个也不是真的发怒。
站起身将人摁坐在一旁,促膝相对,耐着性子哄着。
“朕没有罚你的意思,只是不想猜你话里有话,每天对着前朝那些阴阳怪气的老头子已经够累的了,到了后宫还要猜来猜去,朕喜欢你最初的那般直言不讳,答应朕,不要变。”
红着眼眶望进骆容黑白分明满是真挚的眼眸里,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扑进了骆容怀里。
“有孕后,皇上不能常来看妾,妾也明白,妾肚子里的这个不比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可妾也是真的爱慕着皇上,想要给您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齐兰的话温暖着骆容的心,其他人对自己多少都带着试探与利用,为了自己的家族而时刻戒备着。
齐兰不同,她很单纯也很善良,更是将自己当作丈夫,而非皇帝。
她不会为了齐家和淑妃,而不停的谄媚,她的所有讨好仅仅只是因为她是真的爱自己。
这样的情感托付,对于骆容而言弥足珍贵。
“原来是因为朕这些日子没来看你,让你闹情绪了,是朕的不是。”
“妾不是这个意思,妾只是害怕,怕皇上来也怕皇上不来。”
话说的绕,但骆容却又耐心听齐兰继续绕下去。
领悟到皇帝此刻是愿意听自己说下去的,齐兰压抑住内心激动,竭力装作小女人的模样,依偎在男人怀里,戳着刚才眼泪打湿的一处,小声说道。
“皇上常来,妾心里欢喜,可妾怕木秀于林。若皇上不来,妾更怕妾没有能力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后宫里的女人,仰仗的除了家世便是皇帝的恩宠。
自己的家世不值一提,且完全被齐云峥掌控着,宫里这个明面上的好姐姐打的什么主意,也是昭然若揭。
若再由得她这么日日给自己进补下去,生产时必然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