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战场中,3台坦克与重机枪组成的战斗阵列向着阵地前方倾泻着火力,子弹与炮弹组成的金属风暴撕裂着阵地前方的空间每一寸土地,然而在这金属风暴中,却有一处地方安然无恙。
两个日本河童用双手在身前用撑起一片淡蓝色的薄膜,子弹机打在上面掀不起丝毫的涟漪就被弹落在地上,只有坦克发出来的炮弹引发的爆炸才能让薄膜出现些许波动,但却仅限于此。此刻他们犹如在风暴中的礁石一般任由海浪拍打屹立不倒。
“该死的,快让后面的重炮往这边来几发,真是见鬼的战斗,科研那边就不能先提高下武器,再让我们来吗”一个军官紧靠着战壕朝着通讯官怒吼道,他在刚刚几个小时经历着世界观的崩塌与重建。
原本在他眼中所向披靡的战争兵器阵列,却像是纸糊一般,被对手轻松撕开阵型。耳机中原本井然有序的战斗安排在后面逐渐变得凌乱,后面更是出现各种自相矛盾。到最后指挥中心只给出了就近集合团队,向后突围,脱离战斗的命令。
“见鬼的脱离战斗”这是军官脑子里的唯一想法,自打他集合完附近的部队,便被眼前的两个日本河童盯上。在战斗刚开始时候,还能凭借着火力强劲给予他们一点伤害,但是当他们在面前树立起防御的薄膜之后,只能正面攻击的武器火力瞬间变得软弱无力。
此刻军官多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给自己表演下弧线射击,告诉自己什么叫做惊喜。然而却并没有什么惊喜发生,有的只是在金属风暴中开始缓慢推进的河童。
军官明白如果必须想个办法阻挡河童靠近,不然近身之后,自己这些人瞬间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任由对方揉捏。他环顾四周看着在依旧专注在攻击中的袍泽,他们脸上不见恐惧,只有执行命令的坚毅神情。
他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大的声音喊到“一二队停止攻击,分别从两侧绕至敌人后侧进行攻击。”从嗓子里怒吼出的声音,掩盖着他的内心的颤动,没有坦克火力的压制,靠着能快速携带的武器火力,绕到敌人后面,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骚扰,引敌人攻击。这是给正面大部队争取时间的无奈之举。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两支小队绕到后面刚开始攻击,河童并不理会,小队能携带的火力有限,射出来的子弹连河童皮肤都没办法击穿。这种攻击对于河童来说就像蚊子一样,虽然不疼,但是烦人。于是河童分去两侧,清理不断骚扰他们的蚊子。
军官见一切安排向着自己预想的发展,强忍眼里的泪水,下达让部队撤离的命令。
身后的射击声逐渐减弱,军官明白声音每少一些,便意味着又一个以前朝夕相伴的战友离自己而去。但是身边还有其他人需要自己带领着他们活着回去。自己只能用不在乎的口吻继续下达命令,心里却不断念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张二楞、李四同……”
当部队逐渐远离身后那片战场,激烈的战斗声也慢慢变得听不见了,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已经消失了。军官站在领头的坦克上,从坦克中探出脑袋,一边观察周围的动静,一边不断调整队伍前进的方向,好避开交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