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神识并不全在这儿,仅是一缕,无法受到它们的侵害,另外,或许界域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玄易缓缓点头,大致表示了自己的赞同。
解决完疑惑后,孟折听缓慢道出自己出来后的过往。
以便让玄易十分清晰地听到,他完整的故事。
原来在他进入文灵卷轴后,当时的世界里是一片空白,他触碰到了一丝光点,陷入了短暂的沉睡,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人。
梦境里站着一位形貌与他一般无二的人,只是修着短发,衣饰也不尽相同,而这样的装扮,在他的记忆里曾出现过。
“你是说,梦里的那人和你长得一样,而衣着是你进入烬荒石室后做梦梦到过的?”
孟折听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人同我讲,他是来自地球的普通人,在过去,曾见到过我未来的死亡。”
玄易被这三言两语脱不开的时间给绕得不知北,对于时间到底存在于过去,还是未来的觉知,已然相当模糊。
“他的记忆里存有我过往的全部记忆,倘若不信,可以由时间判定他所言非虚。”
这才是世书笔在进入文灵卷轴后,发现孟折听无知无觉又无比悲伤的原因。
“那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玄易对这一切显得无比好奇,不禁道这世间还有此等异怪之事。
“他说他清醒的时间有限,简明扼要同我讲了大概在文灵卷轴之后一千年的事情。”
“这个一千年,是……人间的时限吧。”
“是的,我留意着每一处他所讲的,并一一得到印证。于我而言,这算不得启示。”
识海中的水波随着孟折听心绪的牵动,而吹起一阵料峭刺骨的寒风,刮在玄易脸上,生涩又冰冷。
“现在你们那里过去了多长时间,”说出这句话后,玄易看着面前之人,脸色越发沉重,“我听你口中说,‘你的死亡’?”
孟折听并未在意玄易的直言不讳,漠然点头,“我的终点,不会久远。我只是怕我有幸得知却无幸改变所有。”
他已是司命,见证着名为历史的绣布上,再一次被梭子刺刻得斑驳残破,鲜血淋漓。
现在,他又不得不面对受到时间脉影响下的人们,直面他们无声的呐喊与凄厉。
在这场漫无边际的路途中,没有他拒绝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
“那你选择过改变吗?尝试说不定会有改变呢?”
孟折听不自信地轻嘲,“早在进入烬荒之前,我已做过改变。”
玄易再无言辞,只能选择沉默。
“他同我讲的内容里,并没有你的第一次出现。”
这里的第一次,讲的是玄易在被封印后,来到他的识海,寻求帮助的那次。
再之后,他亲眼证实了字灵·流的挑衅;字灵·岩的归顺;人间偶遇白泽以及字灵·止携同伴对他采取的扼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