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一片平静,没有人回答。
清厘嘴角轻轻勾起,发出一声清沉而阴冷的笑声,她缓缓抬眸,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却变为了血红色,眼睛充满了噬杀和残忍,瞳孔深处,则不断翻涌着汹涌澎湃的戾气。
“那就,别怪我了。”
于是,挥剑欲指向地上的女孩
“往手!”
虺魁出现了,目光冷冷的怒视着那执剑的红衣之人。
清厘唇角微扬,露出笑容,不复原先的阴森冷寒,反而是那种如沐春风的笑。
“我以为你不出来了呢。”
“你想干什么?”
虺魁原先以为她们是故意作戏,为的就是将他引入圈套,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去,可如今,这个人要杀花苒,迫使他不得不现身。
虺魁的双眸闪烁着阴森冷冽的光芒,声音狠戾,“你想干什么。”
“我要……月刃。”
虺魁沉冷的眸色一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厘温柔的眸眼里,隐隐翻滚着妖治的寒芒。
“银莲已在我手,你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剑快。”
冰冷的锋刃贴在白嫩的肌肤上,缓缓划过,轻易地划开了一道血痕,血珠顺着伤口渗出,颇有些触目惊心。
眼看着那红衣之人真的打算动手,甚至已经划破了女子的皮肤,虺魁终于忍不住了,他连忙喊住:“等等!”
红裙少女嫣然一笑,“虺君,可想好了?”
“卑鄙。”
清厘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比起你,我可差远了。”
一个宛如月亮般弯曲的东西,从虺魁的掌心缓缓升起,它闪烁着冷寒的月华之光,看起来就阴气森森的,只能说不愧是魔族神器。
虺魁望着那地上的白裙女孩,眼中闪过不忍,紧抿着唇,“我可以把月刃给你,但是你不准伤她。”
花苒垂下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嘲讽,真是够恶心的。
“可以。”清厘点了点头,将地上的人一手拽起,丝毫不怜香惜玉。
虺魁护着月刃,慢慢地向清厘靠近,当他快要触碰到花苒时,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迅速撤回月刃。
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挥出一掌,狠狠地打向清厘,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快,但是清厘比他更快。
“噗哧”一声,随着血肉被利刃刺穿的声音响起,花苒的身体被一长剑所贯穿,吐出了一口血,不敢置信的回眸看向那面色不虞的人。
她嗫嚅着唇,“为什么……”
“阿苒?!”虺魁瞳孔一缩,脸色顿时失了血色,连忙抱住那全身是血的人儿。
而清厘也趁机将那月刃夺了过来,握在手心里,平静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着魔,“月刃,终于是我的了。”
那身穿白裙的女孩倒在男人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望着那丝毫不搭理她的红衣少女,眼泪一滴一滴,无声掉落。
这两人真是好演技。
假装中了毒的某个人,躺在地上,杵着个脑袋,摆出一个舒服的睡姿,正看着这场众叛亲离,刀剑相向的大戏,还时不时的点评两句。
虺魁颤抖着身体,紧紧的搂着那吐血的人,轻手抚去她脸上的血,慌的眼睛都红了,发了疯的为她输送灵力。
他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抱着怀中的人,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天边飞去。
“某人还在睡着,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