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床头柜上美丽的玫瑰镀上了一层浮光。
江敛躺在了傅寒声的身边,刚想问怎么样才能让傅寒声酝酿睡意,或者需要看个电影,或者是两人聊会儿天。
只是她还没开口,傅寒声的手一下子横贯了过来。
江敛都愣了一下,感受到床垫下压,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身体。
一声轻响,傅寒声只是打开刚刚的抽屉,拿出了被江敛放回原处的束缚带。
江敛:“你……”
傅寒声将束缚带重新放回了江敛的手上,握着她的手,绕在自己的手腕上。
动作很慢。
两个人凑的很近,仿佛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察觉到,傅寒声却没有压下来。
回家两天不论她做什么都言听计从的傅寒声,这次却没有依着江敛。
傅寒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沙漠中许久没有喝水的旅人,带着哑:“如果是晚晚绑的,我不会挣扎。”
江敛怔怔的看着傅寒声。
从傅寒声的角度看过去,昏黄的灯光下,江敛那张精致的容貌,就像是一尊被轻纱覆盖的朦胧雕塑。
只会出现在梦里,清醒之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下一秒,江敛也靠近他,距离近到微乎其微,让她那双柔和的眸子,都带着一股极端的吸引力。
那股甜美馥郁的气息如潮水般将他紧紧包围,仿佛周遭的一切事物皆已化为虚无
江敛道:“没事的,我不会绑着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以后结婚了也会睡在一起的,所以江敛不可能一直绑着傅寒声,跟个罪人一样。
傅寒声的眸子漆黑如墨,仿佛里面翻滚着黑色的旋涡,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做什么都可以。”傅寒声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剐蹭着江敛耳后的肌肤:“对你也可以?”
江敛轻声细语:“也可以。”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句话对傅寒声来说,就仿佛是邀请一般。
他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在她面前彻底崩溃。
傅寒声掐着江敛的下颌,就这么吻了上去。
江敛试图探究傅寒声的内心,就如同现在傅寒声对她的所为。
聆听着她肢体的语言,碰到什么地方会颤抖的更厉害。
不正常的念头交织着,充斥着傅寒声的每根神经,仿佛江敛真的是一种能让他致幻的东西。
他厌恶过自己,厌恶自己是傅寒声,厌恶让他变成这样的一切。
他宁愿用儿时的身份,在江敛心里留下一点有关于他的美好回忆,也不想让她知道,当初的那个少年就是他。
陆尽明说的没错,他是在逃避。
第一次逃避是儿时对小江敛的不辞而别。
第二次逃避是宁愿隐姓埋名接近江敛,也不愿意和她说自己是谁。
懦夫在真正失败前,原来就后退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