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放在座椅扶手上的纤细手指,轻而有规律的小声敲击着。
她在琢磨,到时候怎么先让家里人有个心理准备。
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到突然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
江敛的脸色一僵,瞬间回过神来。
这个东西……
江敛的腿都有些发抖,不由自主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傅寒声的视线掠过突然不太安静的江敛。
他停留了几秒,才问:“脚疼?”
江敛当然不敢说实话。
她只能顺着傅寒声的话胡乱点头,指尖攥着裙摆,绷紧的动作不敢放松。
“能……能快一点吗?”江敛小脸通红。
傅寒声本来是没察觉到江敛的异样的。
只是她小脸上一直没有消散的红晕,和绷直的背脊,让傅寒声明白了什么。
傅寒声剑眉的极为浅淡的挑出一个弧度来。
他这才示意司机开快点。
……
江敛的一只脚受伤,走起路来还是很费劲的。
她让傅寒声来回抱了这么多次,都已经被抱麻木了。
但是在回家的那段路上,她趁着傅寒声还没来得及去拎自己高跟鞋的时候,自己率先拎了起来。
傅寒声那双手,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异常精致,如玉的皮肤下藏着浅浅的青筋。
用那双手拎起她的高跟鞋,江敛总有一种格外违和的别扭感。
那分明是有些不搭调的视觉冲击,却让她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
江敛故作若无其事道:“506号,左转是电梯,麻烦小叔了。”
傅寒声应了一声,问道:“独居?”
江敛乖乖的点头回答:“嗯呢,一个人住。”
傅寒声抱着江敛回到她家。
她自己独居,为了方便跑通告,买的市区一套平层。
江敛的家境也算殷实,但在傅寒声的那个圈子里,随便一指都是某某高官之子,某某老总千金,江家在商界和政界的根基可以说是没有。
暖色的灯光打开,玄关处就能看到两双拖鞋。
有一双黑色的,码子也大,很明显不是江敛的。
傅寒声刚好把江敛放下来。
江敛面不改色,把这双拖鞋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也没瞒着傅寒声,只解释说:“傅枕言偶尔会来。”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不会过夜。”
会不会,在昨晚的时候,傅寒声就清楚了。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不冷了,傅寒声里头只穿了一件衬衫,烟灰色的领带质感极好的垂在身前。
方才傅寒声曲身把她放下来的时候,领带尖端扫过皮带扣。
江敛莫名的就记起了昨晚。
傅寒声是怎样把她发着抖的手扣在自己的腰间,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
“帮我解一下?”
她的掌心一半是冰冷的皮带扣,一半是傅寒声紧绷着但温热的腰腹。
江敛把包放在玄关上的时候,手都颤了一下。
……真要命。
她生怕傅寒声看见她脸上不受控制蔓延上来的红晕。
她连忙道:“我、我……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了,麻烦小叔了。”
傅寒声却只是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洗澡也可以吗?”
江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