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下连笑都笑不出了,“实不相瞒,宁平侯世子带夫人正在用膳,人家好多天前就定了位置,这位可不是缺钱的主儿啊!”
赵兴春闻言脸上表情一滞,还真是不缺钱的,那又怎样!
一个病秧子,不好好在家养病出门给别人填什么晦气!
“哼!那你就上去好言好语请他让地方!”
掌柜的闻言都快哭了,“爷啊!您别开玩笑了,这些个高门显贵小的招惹得起谁?要不您亲自上去说?”
赵兴春一听也怂了,他爹虽说官位比人家高,可人家出身比他不知道高多少!
“得得得!你就知道欺负小爷我!走着吧!那有景的窗不能都给他占了吧!”
掌柜的这才赶紧从柜台后撤出,引着一行人上楼了。
最好的景致看不成,掌柜的几次赔不是又送了两个菜,这才安抚了这一帮‘贵人’。
等人一走,众人望着那遮的严严实实的好景位置,又酸起来。
“也难怪是咱们陛下更得民心,你瞧瞧前朝,那真是遍地的勋贵,是个人都敢说自家有爵位了!”红衣娇俏的姑娘难得出一会门,本以为能看到美景,没想到被别人截了胡。
他们皆是一早追随在齐皇身边的潜邸旧臣家眷,进京几年依旧被本地勋爵打压嫌弃浑身泥腿子气,家中长辈说的多了,养气功夫又不到家自然将不满都写在脸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不然他们前朝怎么亡的?我可听说,那前朝老皇帝是死于天罚!”
“陛下乃是明君,不曾对前朝勋贵出手,我怎么听说那什么侯府的二公子在长公主的赏花会上除了纰漏?”
“哼,他家据闻长子娶了个村姑,次子那是先偷父亲的妾再给表妹下药,啧啧啧,前朝啊,都烂到根子里了!”
“啊?!还有这事?”
“那侯爷怎么怎么想的?给世子娶个乡野村妇回去!”
话题一下子跑偏,众人从忿忿不平到看好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王君雅闻言面带得意,将吴月琳传给她的话一一说出。
“据说,还是个前朝大将军之后呢!”
“不过从小寄养在村户人家,言行也是粗鄙不堪,听说刚嫁进去第二日就让婆母等了一早上,结果人家午时才去请安!”
“侯爷心疼儿子舍不得管教,这村妇竟是蹬鼻子上脸要自己管自己的院子了!”
“嚯!”
在座女眷无不羡慕,谁不想一进门就自己管院子,可时下都是婆母管,这也就是个想法罢了,可骤然听说一个方方面面不如她们的村姑做到了,心里的嫉妒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一个村妇,还指望她懂什么礼仪孝道吗?”红衣姑娘再度出言,“那不是要人笑死了!”
“还听说,她反到以此为荣!恨不能全京城都知道她能自己做主!”这话就纯粹是王君雅添油加醋了。